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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他算着李笑应该是二甲的,但没想到,李笑居然能闯进一甲。 李笑一听,立即又扬起笑容,骄傲道:“等我回去,我爹娘还有宛宛,肯定会很高兴的。” 等他和宛宛成亲,别人问宛宛嫁的谁,宛宛可以说她嫁的是会试一甲及第。 叶子辛一进门,就注意到那与夫子房间格格不入的布袋,走近一看,里面全都是银票,还是银两票。 “夫子?” 许扶斯看了眼,哦了一声,他弯起眼眸,“给你们的奖励。” 这都是学生挣来的,他也不会私吞,从哪里褥的羊毛,就还在哪只羊身上。 “等你们殿试完,拿去票行存着,科举入榜只是开始,你们的路还很长,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的是。” 人一踏入官场,想要升职的话,没有钱打点周围的话是万万不能的,见学生们都比较抗拒的样子,许扶斯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想要为民谋福,就需要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上,想要为民长久谋利,就要活得更久。” 官方永远杜绝不了贿赂贪污,如何利用贿赂贪污,来达成自己清明盛世的愿景,这才是关键。 两袖清风却无所作为只会无病呻吟的清官,还抵不过一个能干实事的贪官。 果然学生们没有再说话了,虽然夫子说的话放肆了点,但他们不傻,知道夫子是对的。 叶子辛落座在许扶斯对面,看了眼棋盘,“可以和夫子继着这棋盘下一局吗?” 许扶斯放下茶杯,“当然可以。” 一个人下棋,哪有两个人下着好玩。 他让学生将银票拿了下去,也不担心他们会私吞,学生们将银票放好后,又连忙回来看他们下棋,连呼精彩。 “子辛兄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在夫子手下撑这么久。” 要知道夫子下棋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在夫子手里撑过半刻钟,都是不错的了,而叶子辛居然和夫子走了半个时辰。 一局棋下来,叶子辛不出意外的输了,却得到了许扶斯的夸赞,“进步不错。” 叶子辛收回手,神情温顺,轻声道:“不过是夫子有意放水罢了。” 许扶斯低笑,“我可没有啊。” 他下棋到现在,只对谢陵和苏未未的父亲放过水。 “好了。”他起身,“你们来之前,我已命人烧火煮饭,给你们做一桌庆功宴,约莫快好了。” 他一起身,叶子辛的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在他的腰间,挂的依旧是平安结,没有他送出的玉佩。 眼神晦涩只是一瞬间,垂于袖中的手指捏紧了几分,他弯身,和其它学生将棋盘收拾好,然后跟着去了正厅。 学生们因为都考得不错,所以都比以往兴奋活跃,饭菜上来的时候,闻到香气,才发现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有我爱的东坡rou!”李笑眼睛都亮了。 “也有我爱的扁豆炒rou!” “虾鱼炒笋蕨!” “煨竹笋!” “蜜饯蜜桃!” …… 最后,学生们感动的看向许扶斯,“夫子,你太好了!” 这么多好吃的!虽然来京城之后,吃的一直都不错,但这么多他们喜欢吃的菜,可见夫子的用心。 真的是太棒了! 许扶斯从从容容,“还有一样东西。” 学生们:“还有什么?” 不一会儿,小厮们端上来好几个酒坛,打开酒盖。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酒香四溢,香得这些年轻的少年喉结鼓动,“酒?” “夫子!我们可以喝酒了?!” 自入了青山学院后,他们便再没有怎么接触酒了,因为夫子不让,若是让夫子发现谁喝了酒,就会被罚。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酒液的少年们,看着酒坛子的目光绿幽幽的。 许扶斯又让人将酒杯取来,“从今日之后,我就再也管不了你们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杯又一杯的酒杯被他倒满,他放下酒坛,笑道:“只望着你们牢记使命,勿忘初心。” 社会主义好,习某人的话永远是真理。 他希望他带出来的这些学生,能够撑起燕朝的一片天,能够永远铭记他们最初入仕的理念,是为民,为国,为家,而不是被利欲熏了心。 他希望他们可以成为谢陵的左膀右臂,将谢陵的燕朝建设得更好,这样,他就没什么遗憾了。 学生们严肃神色,“学生等人必会铭记夫子之教诲,为国为民,一心向公,报效国家,忠于君。” 这一场庆功宴,大家都很开心,喝醉了后,便一个接一个的原形毕露,又哭又笑。 李笑抓着叶子辛吐槽自己刚进来时的体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叶子辛抽回自己的手,将李笑转过去面对另外一个,李笑也不挑,转头便投入他人的怀抱。 “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我原本只想考个举人就算了,被我爹娘逼着继续考,万万没想到,拿了个一甲,我怕我回去告诉我爹娘这个消息,他们吓得两腿蹬天。” “不行,我要考虑好怎么和他们说。” “你就闭嘴吧!你这个畜牲!平时吊儿郎当总是被夫子罚,却拿了一个一甲,我恨!” “感觉爹娘养了我这么久,终于值得了,从今以后,我为我们顾家,扬眉吐气了!” “光宗耀祖!” “我太爱夫子了,我们没有那些闻名的大儒做老师,却比有大儒做老师的考生还要考得好。” “最应该祝福的就是子辛兄了,等叶家那里知道了消息,一定后悔得不得了,子辛兄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 “明日殿试,状元一定是子辛的……” “我爹娘,之前一直被人嘲笑,嗝……现在,我要让那些嘲笑的人知道,以后我的爹娘,不是她们能嘲讽的人了。” “我们那里……” 酒下肚,所有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都被彻底的发泄出来,许扶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看着他们。 他侧头,看着叶子辛,“不喝吗?” 叶子辛看向快趴完的同窗,“总是需要有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