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与卿岁岁与朝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给他做了三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学校蛮重视他,给的条件也还行,每个月有一万的研究基金,但是还有学校给出了更好的条件,被苏岁卿嫌弃太远那所学校会分他两套房子。

    像我朋友这样又功利又现实的人,很早就发现了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的这个真理。

    但是也知道师兄师姐们说的“XX(专业)毁一生科研穷三代”也有它的规律性。

    总之,我朋友就陷入了年轻人的阶段性纠结和茫然,也叫吃饱了。

    毕竟他像是泡在了苏岁卿酿的蜜里,人都甜晕了,脑子也跟糖稀似的,也就能纠结这些事了。

    而他课业大四上基本就结业了,中间有一长段空闲的时间,期间除了找类似“开拖地机”这样的梦想之外,还找了一份工作。

    根据以往的经验证明,苏岁卿应该是不喜欢亲密得带着约束的关系,就自己找了一份跑工地的工作。

    刚开始瞒着苏岁卿,没过两天苏岁卿这个神经病竟然跟踪他,并在当天晚上环臂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等他。

    我朋友给他顺毛,说自己只是换了一个环境什么的。

    苏岁卿说他要是没事干就去把驾照考下来,来给自己当司机。

    我朋友说好好,马上就考。

    苏岁卿把他看得透透的,皮笑rou不笑说:“朝朝啊,你是第一个这么敷衍我的人。”

    “没有。”

    他想逃跑被抓住,苏岁卿一身健身房练出来的适合杀人越货的横练肌rou,且双手分工灵活,一手脱裤子,一手解皮带:

    “软的不吃,你偏要吃硬的……硬不硬?嗯?”

    脏话。

    “留在我身边有那么委屈你吗?让你守着我,像给你上刑一样。”

    “……我相信你啊。”

    “放屁!又琢磨着什么时候走是吧?你做梦吧!”

    还真让苏岁卿说对了一半,看不透苏岁卿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破釜沉舟死磕在这只花言巧语的老狐狸身上,还是拍拍屁股成为苏岁卿的白月光。

    但那都是以前。

    因为现在他的沉默,让苏岁卿的脾气特别大,力气也特别大,一边顶他,一边问:“来不来?”

    来个屁。

    “……来。”

    先战略性答应了下来,等苏岁卿舒服了,开始抽烟的时候,我朋友乖巧地给他点烟。

    和苏岁卿聊天的时候,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不过苏岁卿不太满意,苏岁卿想让我朋友都听他的安排,很轻松也能赚很多钱,但我朋友不想。

    苏岁卿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朋友说:“很多。”

    苏岁卿没再问,在他工作一事上态度一直很冷漠。

    而我朋友一个还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学生,在工地上差不多是打杂的,做很基础的事,带个安全帽在工地上做测绘、在安置房计算混凝土方量、甚至还要当万金油画图加班到凌晨……

    生活不易,每天都想叹气。

    而且感情上也不顺利。

    我朋友不知道该怎么找苏岁卿和好,又能不能找苏岁卿好好的,认真的谈一下。

    苏岁卿太狡猾了,满嘴花言巧语,本人又精明清醒,十足的商人本性。

    我朋友歪歪扭扭长大,本人的三观就很有问题,也一直知道自己对感情很不成熟。

    比如,因为小时候听过一些话,一直觉得是自己耽误他爸,就想赚钱想独立,让他爸赶紧结婚,平时和他爸在微信上联系很频繁,但他很少回去,也准备好了以后搬出去住。

    他爸说得没错,他看上去和谁都好,谁都喜欢,但其实谁都不需要。

    苏岁卿除外。

    但他们交换的东西一直都不一样,比起苏岁卿之前暧昧又多情的态度,苏岁卿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尝口鲜寻个开心,养个能逞心如意的小玩意。

    ——又不是好像,是从来都是这样的。

    被生活和感情一起摧残了半个月,我朋友就不行了,在某个天气炎热的一天,他自己浑身冰得像是冰坨子一样,感觉自己随时光荣在工地上。

    一直的耳鸣里他还能听到别人的声音,大脑也是清醒的。

    感觉不对的时候,他就和同事说了一声,打车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也不知道是睡了一会,还是晕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司机在张嘴巴提醒他到了。

    可能是因为想到了他在高中时因为吃了自己没煮熟的豆角食物中毒,一个人静悄悄在地上晕了一会,又自己爬起来打了120的悲催经历。

    在特别安静的病房里,他又想死了。

    在医院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看手机的时候苏岁卿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然后看到炸掉的工作群才知道工程出事了。

    关于在建楼发生坍塌的新闻都已经有了十多条新闻,后续报道还没有出来,暂时也不知道伤亡。

    我朋友看了一下新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调查也还没有轮到他,就在群里回复了一声,打算再睡一会。

    正要放下手机苏岁卿的电话就打来了,他把电话挂了,给苏岁卿发了一条消息。

    苏岁卿来得特别快,可能说了什么,但我朋友没听到,就被苏岁卿勒紧在怀里。

    “你干什么?”

    苏岁卿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衣服乱糟糟的,发型也乱了,红着眼睛反反复复用力看他几眼又抱住,看几眼又抱住,像是抱着什么宝贝,呼吸的时候胸口在发抖。

    这大概是我朋友离苏岁卿那点没剩多少的真心最近的时候,但是他听不到苏岁卿在说什么。

    苏岁卿或许是道歉,或许是后怕,或许是表白,但我朋友运气不好,什么都听不到。

    他看苏岁卿这个样子就有点受不了,错过了这个千年难遇观察的机会,自己有点崩溃,先抵在苏岁卿肩起不来,然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醒过来的时候,病床前的人就多了,出了事故四方都要接受调查,我朋友看那些有点眼熟的人就猜可能是来找他“商量”什么事。

    责任现在还不一定,但一般都需要一个暂时性的出头鸟和预设性的临时工。

    苏岁卿注意到他醒过来后,脸就更臭了,直接把人请走了,然后对我朋友说应该是放心之类的话。

    我朋友等他不说话了,说:“苏岁卿你遇到我之后就多了很多麻烦吧。”

    不小心招惹一个缺爱又贪心的小朋友,应付他的心机,还要回应多余的感情,不是苏岁卿会喜欢的事。

    “之前的话,我想清楚了,我总要过自己的生活,我以后不会找你了,我们就算了吧。”

    25 chapter 25

    人十几岁的最想要的东西,一辈子都会想要吗?

    他以前想要爱和关注,后来也看淡。

    从一个不爱说话爱笑的小孩变得很会交朋友,也很会讨人喜欢,接受度很高,特别高。

    ——接受任何一个人在他身边出现,也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离开,每次还能从中总结经验。

    他对人、对事好像只有好奇心,也很短暂。

    他看过很多心理学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