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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谢朗拿起手机,看一眼来电提醒,滑动到接听键,视线聊赖地落在地面,仔细听完对面人的话,他说:“好,等等过去。” 挂掉电话,谢朗说:“我一会去找周白,他们准备给我过生日,你呢?” 季明安笑起来,“当然一起。” 季明安伸个懒腰,站起来动动脖子,又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朝谢朗伸手,“香水有吗?” 谢朗回房,过会把香水丢进他怀里。 “周白知道你抽烟。” “我知道,”季明安喷完香水又嗅嗅,没闻到烟味了,才说,“但是吧,见心上人总要有点仪式感,更注重一些。 等你喜欢上一个人了,就懂了。” 谢朗看他,“那就戒烟。” “不行啊,烟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写新歌卡得厉害,抽上一口,灵感立刻跟大海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季明安把手插口袋里,回头,“记行了,去吃周叔的面,我想很久了。” — 晚上九点。 陈雩跟店经理结算好这周的钱,换回自己衣服,拿出手机就看到谢朗给他发了一个地址。 在昨晚的酒吧附近。 记下地址,走出西餐厅,陈雩到路口拦了辆的士。 的士七拐八拐,停在一个巷口。 陈雩付完钱,下车,就见谢朗在巷口旁边的一个石墩坐着,撑着下颚,手机屏幕亮着荧荧的光。 他小跑过去,“你是特地在等我吗?” “嗯,”谢朗关掉消消乐,手机揣回口袋,“地方不好找,怕你迷路。” 轻笑一声,又说:“万一迷路了,被拐走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一条这么迷糊呆萌的小鱼?” 陈雩反驳,“我才不会迷路。” 他记性可好了。 谢朗只是忍不住逗逗陈雩,见陈雩小声哼哼,知道谢琛居然在x市时不断涌起的怒火和阴暗,被压回了角落。 他站起来,走在陈雩身边,“走吧,大家都到了。” 陈雩点点头。 两人沿着不宽敞的巷子,朝里走。 路灯将他们影子拉得斜长。 拐过好几个岔口,在一栋三层小楼停下,小楼独立在巷子里,跟其他建筑隔开,有栅栏围起来,里面是一个小花园,很有多种在花盆里的花。 角落还有三个狗窝,分别写着“冰淇淋”、“巧克力”、“巧乐兹”。 发现陈雩好奇盯着,不解都写在脸上,谢朗告诉他:“这里是季明安买的民房,改造过,一楼是大厅、休息室、厨房,二楼是他乐队成员住的房间,三楼是练习室,外面狗窝里的狗是他捡的流浪狗。” “我可以摸摸它们吗?”陈雩看着三只狗,眼睛放光。 谢朗用指纹开门,“最好不要,季明安刚捡回来没多久,还很凶,怕生,等过段时间,养熟了,你再摸他们。” “哦……”陈雩不舍地继续看。 这时,“哟。” 季明安从门后冒出来,跟陈雩打招呼,又说:“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聊我。” “没聊你,别自恋。” 谢朗直接带陈雩越过他,从玄关走进客厅,客厅堆满气球、彩带,墙壁还挂着闪烁大大的“谢朗18岁生日快乐”几个字的LED屏。 餐桌、茶几堆满零食,地上还有一箱酒。 客厅中央,周白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黑着脸,似乎在生气。鲁平、钟闻乐倒是已经跟其他乐队成员玩成一片。 几人围在牌桌,因为人多,在玩德州扑克。 听见声音,转头,跟陈雩打招呼,“你来啦。” 陈雩点头,走到周白身边坐下,偏头问周白,“你怎么了?” 周白揉揉脸,“没什么。” 又对谢朗说:“抱歉朗哥,我不是故意黑脸的。” 说完,他瞪季明安,季明安那混蛋,从他进门开始,就不停宣扬他的黑历史,妈的! 季明安笑得十分无辜,“我说的事实啊。” “你他妈闭嘴——” 周白咬牙切齿,气得头顶生烟。 季明安一点也不怕,捧个果盘走进周白,递过去,“吃点消消火,车厘子很甜。” 周白:“不吃,滚!” 见陈雩想劝架,谢朗拉住他手腕,走向鲁平他们,“别管他俩,季明安心里有数。” 陈雩懵懵懂懂,但谢朗这么说,他就相信。 鲁平余光瞥见谢朗、陈雩过来,连忙让个位,他们能坐下。 钟闻乐丢下五张牌,赢了这一局,抬起头看谢朗和陈雩,“你们玩吗?记” 其他三个乐队成员也看他们,其中一个顶着原谅绿色脑袋的男生说:“朗哥你要玩吗?你玩我就不完了,跟你玩太惨,我围观!” 他曾经年少无知跟谢朗打赌,最后就剩下条裤衩,简直心里阴影。 谢朗从桌上小食盘插一块鸡块,递给陈雩,问:“玩吗?” “怎么玩?” 陈雩跃跃欲试,但他不会。 “很简单,你看一遍就懂。”谢朗抬抬下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玩,我跟小鱼看会。” 所有人这才重新开始发牌。 一局玩得很快,没多久就结束,谢朗靠近陈雩,小声告诉他玩法技巧和游戏规则。 然后,谢朗加入,带着陈雩。 谢朗胜。 原谅绿眉毛皱成一团:“朗哥,我申请退出,成吗?” 谢朗还没答,其他人异口同声:“不!” 他跑了,常输将军就得换人了,没人愿意接替这个称号。 第三局,陈雩加入。 陈雩分到一些筹码,筹码就是赌场里那种真筹码,他翻来覆去,好奇的观察。 谢朗不说话,就注视陈雩。 见陈雩把筹码当题目认真研究的模样,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谢朗不催,其他人更不好催,就在旁边干等,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游戏才继续开始。 原谅绿仿佛看到翻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