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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哥哥我爱一爱你,自然这赏钱就有了。” “这,这不妥……”戏子面上微微露一点惶恐,退了两步,似要跑走。 赖二当时就变了脸色,一拍桌子:“怎么,你个下九流的玩意,可别给脸不要脸啊!爷就是心疼你们赚钱不容易,才让你有点甜头尝尝,换了别人,爷瞧都不瞧一眼!” 那戏子垂下眼眸,眼珠子左转右转的,把赖二那颗色眯眯的心也看得随波荡漾。 他马上软了软口气:“你别慌,也别怕,现在我可是军统面前的红人!我开心了,便跟军统说,让你离了这苦兮兮的行当,谋个正经职业,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自然是信口胡说,赖二只想骗个一夜温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不过欺负这个戏子身份低微,不敢惹事罢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撩起这戏子的衣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香得他只想把人压在身下:“臊什么?让咱们哥俩爱上一爱,保你喜欢这销魂滋味儿……” 一直不说话的戏子听到这儿突然开了口:“可是……来来往往忒多人,叫别人听去了可怎么好?” 赖二见他松口,心下大喜,忙说:“不怕不怕,我已经吩咐那些下人,都往别处忙去,一时三刻没人打扰咱们亲热!” “果真么?”戏子扭扭妮妮,面上浮起红色。 赖二最喜欢看扮成女妆的少年郎,见他这可口模样,一下子就色欲上头,活像个没吃过天鹅rou的癞蛤蟆。 “真真儿的哟,我的心肝rou!若是骗你,你便拿走我的命。” 赖二说起rou麻话一点也不害臊。 听到这里,那戏子顿时收起了所有害羞表情,整个脸如换了个人一般,立即冷下来。 甚至,就连嗓音与口吻都毫无软糯之感,变得清冽而直白,暗藏一点凉意。 他嘴角微微一勾:“好,这可是你说的。” 第79章 赖二一听这话,本以为这小家伙是愿意从了,刚邪笑一下,谁知那戏子从长长的袖子中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了,心肝儿……唔!” 他话还没说完,脖子就是一紧,那手像铁箍一样,竟动不了分毫。他吓得像伸手去打,谁知那戏子动作更快。 “何必挣扎,不是你说的可以把命给我么?” 那戏子冷笑一下,另一只手也伸过去,飞快地将赖二的脖子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赖二发出沉闷的一声哀鸣,随即便合上眼睛了。 他一松手,赖二就瘫倒在椅子上,头搁在桌上,像是睡死了一般。 戏子从怀里掏出白帕子,擦擦手,扔在赖二脸上:“从前你jianyin了不少少年郎,今日折在这里,死的不冤。” 随后,他摸了摸赖二的腰间,拿到一串钥匙,便匆匆离去。 ———— 袁野喝空最后一瓶酒的时候,天已经是有些昏暗的深色了。 顾芳菲虽然没怎么喝,然而已经显出了一点疲态。 按规矩,一会儿放过了烟花,送了客人,就要去祠堂祭祖。 袁森大腹便便地站起来,拱拱手:“各位先吃着喝着玩着,我先回房换件衣裳,一会儿就来!” 众人纷纷点头笑送。 袁野走上来,道:“爸,你喝得多了些,多找几个人送你回房吧。” “不用不用,我还清醒着呢!” 这时,一直很安静的袁老太太也发话了:“既喝了酒,就别逞能,万一给小野出丑了怎么好?” 这话虽然是埋怨,但也出于关心,袁森多年未听到自己母亲的叮嘱,自然不敢不从,于是点了两个家丁扶自己回房。 看着袁森走得歪歪斜斜的路子,袁野多看了两眼,就又被客人拉走了。 酒劲儿上头的人便觉得路子走得特别远,袁森醉眼迷离,只跟着搀扶他的家丁走。过了回廊,进了后院,穿过亭子,到了房前。 一个家丁说:“哟,忘了叫赖大管家开个门,要么你先扶着老爷,我去找他?” 另一个家丁盯着门瞅了一下:“诶,这门好似是开着的?” 他二人试着推了一下,果真就推开了。 袁森用鼻子哼气:“今日虽然忙,可连关门落锁的事情也忘了,这个赖二真是没长脑子!” “老爷别气,”家丁一听就急着讨好,想把赖二拉下马,自己上位,“赖大管家疏忽一下总有的,他是去是留,还不是随老爷高兴吗?来来来,哎呦,您慢点……我扶您坐下。” 屋里没有点灯,二人也来不及先点,只能接着一点微弱的光芒把袁森扶到床上。 袁森坐下,舒服地叹了叹气,这二人便在房里找起灯来。可是在开关处按了按,怎么都不亮。 “咦?这是坏了不成?” 又捣鼓了一会儿,没办法,只能翻箱倒柜找起蜡烛来。 袁森坐在那里酒气从喉咙口冒上来,有些想吐,脾气自然也就不好了,见那两个废物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更是心烦意乱。 “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只知道好吃懒做,现在连个东西都找不到!不就在那烛台上吗!” 他二人转头一看,果真呢,一根崭新的红蜡烛立在桌上的烛台上,连火柴都在一边备好了,忙不迭上火点烛。 房间里一下子就有了光,火苗跳动着,显得很温暖。 正这时,袁森闻到一点清淡的沉香味,胸膛里的闷气才好了一些。 “谁点了香?拿过来给我顺顺气。”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老爷,没人点香啊?” 他们二人鼻子动了动,这才跟着觉察到一股淡淡的气味。这气味十分幽静,一点点从鼻子下钻进去,不似寻常的香那么浓烈。 他二人顺着味道嗅了一会儿,直追到桌上的蜡烛台。拿手扑了扑,这才惊呼:“老爷,是这蜡烛,这蜡烛是香的!” “胡说!蜡烛怎么会是香的!” 家丁捧着蜡烛端到床前,在床边柜子上放下:“是真的,老爷您闻闻,是不是这个味儿?” 袁森眯着眼,身子一侧,那丝丝气息就顺着蜡烛烧出的烟透出来,果真是香的。 这可真是有意思,府里竟买了这样上等的蜡烛。 “还真是这个味儿……” 家丁没见过世面,道:“您别说,还挺好闻的!” “哎呀…”袁森动动脖子,“真是喝多了,觉得有些提不上劲儿…身子麻麻的…” “那老爷您躺一躺,索性离祭祖还久着呢,一会儿放烟火您就甭去了。” 他还想再开口叫家丁拿衣服,耳边就听得两声沉闷的倒地声,两个家丁跟倒栽葱一样,脸着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个人倒了,许是意外,两个人一块倒了,就跟离奇了。 袁森顿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