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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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凌晨三点过才睡,但生物钟仍然让她在九点钟就醒来了。 她洗漱好又吃过早饭后便做了个大扫除,坐着看了会儿电视后就去做午饭,刚做好薛燃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起床没有、吃饭没有、擦药没有。辛谣都乖乖的回答,本来想给薛燃送午饭,薛燃却说不用,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辛谣又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薛燃点了两个昨天已经买好食材的菜,辛谣点头应下。两人又依依不舍的说了几句腻歪的话才挂了电话。 辛谣中午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时候给小颜发了信息,问她店里的情况,小颜说虽然忙但她还能应付,让她安心休息,不用担心。 辛谣在家呆着无聊,便想包点饺子备着,拿好钥匙和手机就去了超市。 薛燃喜欢吃莲藕馅的,她喜欢吃荠菜馅的,那就包三分之二莲藕的,三分之一荠菜的。 买好食材往回走,在要到小区门口时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看着面前眼球充血,眼周乌青,冒着胡茬,衣服也有些褶皱,狼狈得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骄矜贵气的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慌乱的低下了头,胆怯的错开男人兀自往前走。 “谣谣 ,谣谣。” 覃聿鸣见她要走,立马心慌的抓着她的胳膊。 辛谣吓的立刻甩开,不小心将手上的食材也掉了满地,她立刻蹲下去捡起放好在购物袋里。 “我,对不起,谣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覃聿鸣愣了瞬间,赶紧道歉,蹲下来帮她一起捡,“我帮你捡,别担心,我帮你捡。” 其它东西都捡好归于原位,除了碎了满地的鸡蛋。 辛谣看着已经不能再回收的鸡蛋,心情难受。 她几不可闻的叹息,蹙着眉将能清理的尽量清理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继续往小区走去,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全忽略旁边慌乱无措的男人。 覃聿鸣看得出辛谣生了气,跟着她小心道歉:“谣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重新买几个,好不好。” 辛谣低着头,快步走着。 那种窒息的难受感又涌了上来,甚至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强烈。 覃聿鸣宁愿辛谣骂他,打他,歇斯底里的跟他闹,哪怕像离开前那样对他宣泄恨意,也不希望她像现在这样,完全无视他,像是看什么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会让他心痛的觉得,辛谣赢不爱他了,因为没有爱,所以也不恨。 “谣谣,谣谣。” 覃聿鸣忍着心里的伤痛,又站到她面前拦着她,努力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贪婪的看着不愿抬头看他的人,哀求一样的语气:“谣谣,我,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辛谣咬着唇rou,没有任何反应。 覃聿鸣压抑着喘了口气,继续眷恋的卖着可怜:“谣谣,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鱼了,你再给我做一次,好不好。” 辛谣垂着的手紧了紧,鼓起勇气般看他,声音微弱却坚定:“你不要这样,我老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覃聿鸣听着这个曾经专属于他的称呼此刻却成了别的男人的专享,表情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毫无道德感的挖着墙角:“谣谣,我知道错了,我都改了,你离开的这一年我每天都是一个人睡的。” “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谣谣,我爱你,我以后也只爱你一个。” “谣谣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爱情,婚姻,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说着说着,他嗓音就夹杂了些哭腔:“谣谣,我真的很爱你。这一年我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很想你。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想要婚姻,我们现在就去结婚,我带了戒指,对,戒指,你喜欢吗。” 他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戒指给辛谣看,边说:“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们再去买别的,现在就去。” 他红着眼,似乎下一秒就有悲苦的情绪从里面跑出来:“谣谣,我以后都按时回家,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只守着你一个人。我们还会生一个可爱的宝宝,我所有的爱都只给你们。” 看着辛谣无动于衷的神情,覃聿鸣越发的慌乱。 原以为在没有她的那些时日里,恐惧已经跌到彻底的尽头。看到私家侦探送来的找到她的信息后,恐惧感回升了不少,此刻被她这样冷漠的对待,又迅速地、急而猛的往更深的地方下坠,到达一个他永远也赶不到的地方,永远也拔出不了。 辛谣毫无波动的看了眼他手上的戒指,钻石很大,比她现在手上带着的这个大好几倍。可她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她现在只喜欢手上带着的这个。 “宝贝……”他几乎是颤抖这喊她。 辛谣却皱了皱眉,十分厌恶的神情。 “你别这么叫我。”即使生气,却仍是柔软的音色:“我结婚了,我跟我老公很相爱的,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一句结婚了再次将覃聿鸣脆弱的神经击溃。 充血的眼球红得更厉害。 辛谣曾经极度渴望的东西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所以她绝望的放弃了,离开了他。 现在有别人给了她,所以辛谣也奔向了别人,而他现在求着要送,辛谣却一点都不稀罕了。 “谣谣……”他嗓音脆弱得如一吹就散的蒲公英:“你跟他离婚好不好。”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们结婚,我会很疼你,很爱你,一直一直对你好。” 辛谣瞪大了眼,像看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看着他,然后拔腿就跑。 覃聿鸣反应了一秒,立马追上去将人抓住往怀里揽。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偏激,可是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了。 他太想辛谣了,想的发疯,每天每天让自己不至于疯狂的理由便是要找到辛谣,要向她道歉,要告诉她他的爱意,把她带回来,一直对她好。 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已经属于了别人,眼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甚至连爱过他的痕迹都看不到。 紧绷的线彻底断了,覃聿鸣害怕得全身发抖,恐惧残忍的啃噬他的神经,疼的锋利。 脑海里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要留住辛谣,一定要留住辛谣。 购物袋再次坠落,食材又散了满地。 辛谣惊恐的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男人却像是疯了一般,死死抱着她,任凭她又打又抓,都未曾撼动半分。 附近的人听到,立马跑过来见义勇为。 覃聿鸣被两个保安制服压在墙上,辛谣被三两个年龄不一的女性护着安慰,另外还有一个大爷义愤填膺的阻隔着覃聿鸣努力要看过来的目光。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干出此等流氓无耻的事呢。”老大爷吹胡子瞪眼的训他。 “就是,就是,年纪轻轻的不学好,sao扰人家小姑娘,禽兽啊你。”原本安慰辛谣的大妈也转过身去骂覃聿鸣。 大爷大妈在骂,保安也喋喋不休的斥责,覃聿鸣何等受过这种屈辱,气得脸红脖子粗,想要拿出自己高位者睥睨蝼蚁的高傲反驳,却在看到辛谣颤抖的身影时慢慢消散。 他有些委屈、苦涩的看着辛谣的方向给自己辩解:“我没有……” “还没有,人小姑娘被你吓得脸都白了,你还不承认呢,我们可都看到了。”大妈瞪着他生气的说。 “我……”覃聿鸣哑言片刻,喃喃道:“她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其中一个保安瞪大眼,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你不会是有病吧。辛小姐可是我们小区薛先生的太太,跟你有什么关系。”保安鄙夷的看他,“我看你就是纯粹耍流氓给自己找借口。” 薛先生在这个小区已经住了好几年,为人温和有礼,经常跟他们打招呼,自然已经很熟了。三个月前薛先生和辛小姐结婚时,还给他们这些保安送了好多喜糖,有几种听说是辛小姐自己做的,可好吃了。 保安的话再次给覃聿鸣沉重一击,他神色怆然的看着被人群挡住的辛谣,看着她在一个女人的陪同下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只留一个无情的背影给自己。 覃聿鸣眼睛发酸,有guntang的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哭也没用,现在知道后悔了?”有个保安说,“乖乖去公安局接受教育吧。” 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 可这世界上终究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