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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想抱回他,但是儿子生气的一次又一次甩开她的手。 今天,小家伙有点奇怪。 平时虽然不粘她,但是没有今天那么别扭。 “没关系,孟mama。”虽然,她刚才真的有差点被吓哭。 儿子不让她抱,反而气闷闷的环着孟mama的脖子,让她抱进里屋。 里屋的桌子上叠着一盒又一盒名贵的滋补品,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刚才,孟mama提过虎子的旧同事?? 她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孟mama看着一桌的滋补品也摇头: “那孩子,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客气,礼礼貌貌的,就是感觉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少了很多温暖,不怎么爱笑了,可能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头。” “坏人!”儿子突然蹦了二个字眼。 孟mama惊讶,“果果,你不可以那么没礼貌!”回过头对她苦笑,“蓝芹,这孩子,我们二老也教育不好,真对不住你!”语气,很愧疚。 “不,不!是果果太顽皮……”她尴尬。 “刚才虎子的旧同事过来,才一刚坐下,这孩子居然就拿树枝打他,还朝他吐口水。” 孟mama的话,令她好汗颜。 天!二周岁前的顽疾又犯了! “坏人!”儿子又重复。 “果果!”她提高嗓门,警告。 这孩子,迟早她的血管会被他气爆! “坏人!”儿子又重复。 她、她,真的真的很想揍他屁股。 “高以贤是坏人!”突然,儿子说。 所以,他要打不回家的坏人。 她准备好言教育的所有话,都梗住。 孟mama奇怪,“果果怎么会知道那孩子的名字?” 她整个人被雷亟住。 儿子当然知道爸爸的名字!而且,没有被送到S城之前,怕孩子会不认识他,A城家里的床头边上有他的照片,她的皮夹里也一直放着合影。 “果果,你有没有喊爸爸?!!”她很激动,握住儿子的双肩。 “我没爸爸!”儿子扭过头,否认到底。 孟mama完全一头雾水。 “孟mama,他去哪里了?”五年里,她第一次激动到快要哭出声音。 孟mama见到她那么激动,怔怔回复,“刚才他说要上山,要拜祭虎子……” 话音刚落,她已经旋身奔向门口。 她很怕很怕再来一个错过。 …… 相较早上晴朗,下午,雨下个不停。 小路又很泥泞,她的车速根本快不起来。 车子和以往一样,只能停在半山腰。 她低头,慌张地解着安全带,可是这安全带偏偏在这个时候和她作对一样,怎么解,都解不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从山路上步下,因为下雨,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当年,在同样的地点,她看到的他,即使一身颓废,依然优雅到象个王子。 现在,同样的地点,她看到的他,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成熟与肃冷。 她一边拼命拉扯安全带,一边拼命开始按车喇叭。 但是,他并没有多关注,低头,他钻进一辆一直侯在山腰的出租车。 “哗啦”一声,她终于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追了出去。 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出租车的轮胎溅起一地泥泞,飞飙而去。 “高以贤!”她大喊,声音已经呜咽到变调。 还是错过了,错过了…… 瘫在泥泞里,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很痛。 她掩面,大哭出声。 只是,几分钟后,一双靴子,停在她的面前。 “……蓝芹?” 好熟悉的声音,她急速抬起泪眸,见到那种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成熟感的脸孔。 “好久不见。”用很淡的嗓音,他问候。 “好久不见。”她仰着脸,看着他,忘了刚才为什么哭泣。 “刚才,你在喊我?”他的表情,依然很淡。 “是。”呆呆的,她回答。 “有事?”他蹙眉问。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很疏离,揪痛她的心,仿佛五年后再次相遇,只是路人。 “有话。” 但是,她再也不要错过。 “什么话?” 一句,她欠他好久好久的话: “高以贤,我爱你。” 他的眉头淡淡一扬,有点意外。 (全文终) 【番外】 番一:高以贤——还想再听一次 蓝芹说: 高以贤,我爱你。 我很意外。 这一次刚巧出任务才回国,原本会见到她,已经有点意外。 这几年,不是没有过她的消息。 但是,全部来自我的经纪人吴佳玫。 蓝芹再婚了。 新郎依然是那个人。 蓝芹有宝宝了,是个儿子。 …… 听多了,麻木了,后来,就再也不想听了。 这个结局,毫无疑问。 我有一份很好的职业,只会拼命想着怎么活下去,而不是风花雪月。 于是,很后来,心情一点点平复了,空余的时候,也很少很少再想起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 但是,现在,蓝芹却告诉我。 高以贤,我爱你。 很想很想问,蓝芹,你是不是喊错名字了? 但是,始终还是没有问。 过去的一切,人或事,对我来说,好象另外一个世界,都有点陌生了。 唇角只是稍微一拉:“会感冒。”我扶起她。 “你现在要去哪?有联系号码吗?有发E-mail吗?”她却拼命地问问题,好象生怕我会再次走丢。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这些问题,都很奇怪。 而我,不打算和过去纠缠不清。 “你去哪?我送你去。”但是,她坚持。 刚才听到熟悉的声音,思虑以后,司机已经被我打发下山,确实没有其他车可以下山。 我点点头。 于是,她送我去旅店。 一路上,并没有怎么交谈,她一直在专心开车,认真的样子……有点可爱…… 但是也老实说,蓝芹的车技依然很烂。 旅店到了,我说谢谢,但是,她一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上电梯,没有识趣离开,跟着我回房。 时间的距离,将我们拉开,也可能是我的性格变得有点不爱说话,一时之间,我们有点尴尬。 “先洗个澡吧。”我把旅店里的睡袍扔给她。 冻成这样,一直在发抖,却不肯回家,依然用很奇怪的象被遗弃的小猫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她不吭声,却乖乖的抱着睡袍走进浴室。 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