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缘由/回到皇都(发魇预警)
夏侯仪应该要杀了他的,自从八年前他继位开始,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曾经羞辱他,或者是看过他畸形身体的人。 都被他杀了,现在他应该也要杀死面前这个肆意妄为的小精怪才对。 事实上低等的精怪一点儿也不难杀,他好歹身负龙气,只要捏碎小精怪的脑袋就好了,可是夏侯仪却没有这么做。 他想起来小精怪细细白白的手指伸进去自己肥大丑陋的大yinchun的时候,动作温柔的像是拨开一朵花一样。 从小哪里被皇兄用鞋底鞭子抽过,被涂过蜂蜜辣椒水,什么样肮脏不堪的东西没有?可是却从来没人这么温柔的对他……不,她甚至不是人。 “你叫什么名字?” 阿慈看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慢慢的说“我叫阿慈。”她慢吞吞的把手指放在夏侯仪面前晃了晃,“我的手湿了,很快会变形的。” …… 他赤身裸体的站在这个小精怪面前,随时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杀了她,可是她却并不害怕,只是举着自己的手指头说被他的水泡湿了。 看在她不是人的份上,夏侯仪这么对自己说。 他用内力烘干了小精怪的手指头。 唔……竟然答应了,有点可以。 阿慈有些失望,如果他发自内心拒绝自己的话,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吃了他,到时候天谴一下来,自己就可以消散了,可是他竟然帮了自己。 可是那群吃了自己的人的后裔,也生不出什么好东西吧,自己的诅咒并没有消散“恶髓”感觉到了诅咒的味道,而且他身上的血腥气这么的浓厚……如果继续跟在他身边,应该总能有机会找到被拒绝的时候。 阿慈这么想。 自己,可真的倒霉,不过倒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来了这一点好运气。 阿慈虽然是神仙,可是也不过是吸收人间香火成的神,或许她之前还有什么身份,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了,她被一个淳朴的村寨供奉了百年,也尽力的庇护他们。 唯独没想到那年瘟疫横行,阿慈用尽所有的力量护住了他们,只要再休息上几十年就能恢复,可是村民却相信了外来道士的话,硬生生的分食了她。 在极度的绝望和痛苦之中,她凝聚出来了恶髓,恶意掺杂着神性,最后形成了不伦不类的她,可是说到底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小神仙李慈,所以她给自己取名叫阿慈,她继承了李慈最后的愿望,消失。 可是即使这个也不是容易的事,李慈和村子的人签订了契约,只有村子里所有人都死去,她才能得到自由,也才能消失,百年前李慈杀光了村子里所有人,唯独放过了一个女孩儿,那是唯一没有吃她的rou的人。 可是李慈也诅咒了她,如今这个人,应该就是当时那个村子最后剩下的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契约的力量已经几乎被瓦解,只要夏侯仪拒绝一次她的请求,她就可以吃了他,然后就能消散了。 女孩儿唇边绽放开一点儿软乎乎的笑容。 “我是阿慈,我能跟着你离开吗?” 夏侯仪找到地上自己的衣服,勉勉强强的系在身上遮蔽身体,然而被粗暴捅开的xiaoxue一时之间都合不上,似乎都能感觉到风灌进来。可是xue口又肿了,走路之间腿根摩挲到xue口,带来一阵阵不适感。 好歹遮住自己的yinjing和肥厚浑圆的大屁股,就听见了小精怪的话,夏侯仪一阵恍惚……从来没人选择过自己,如今只是萍水相逢的这么个小精怪,却询问自己能不能跟自己离开。 他心中有些晦涩,喉头微微滚动。 “随便。” 啊……好吧。 不拒绝也不接受啊……得暂时跟着这个人了。 夏侯仪穿好衣服转身走出破庙,阿慈也跟着走了出去,她其实有些恍惚,她自己也不太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出来过了,最后的记忆似乎就是停留在了天地变色的那一天,然后就是……今天。 以前总是觉得在没有尽头的长眠中慢慢消失也挺好的,可是现在看来出来走走也还不错嘛。 “那我可以怎么称呼你呢?你叫夏侯仪,可是我不喜欢叫你的全名呀。” 阿慈笑眯眯的跟在夏侯仪身边,尽管他人高腿长走到非常的快,可是阿慈却总是能追上他,夏侯仪微微偏头撇了阿慈一眼。 “你可以叫我晋礼。” “哦……阿礼呀。” 阿慈恍然大悟,笑眯眯的改了人家名字。 夏侯仪并不太在意这个没礼貌的小精怪,他带着阿慈走着走着,就靠近了一座小村庄,来到村庄外的树林里,夏侯仪在某一棵树上找到了一个包裹,从包裹里面掏出来衣服换上了。 仍然是不舒服的,可是这样的不舒服中却不清不楚的掺杂了点儿难言的微妙感觉,夏侯仪狠狠地的蹙了蹙眉头,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这两块rou割下来才好。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夏侯仪把手凑到唇边,悠长的吹了声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在夜色里狂奔而来,可是声音却很小,快的像是一阵风一样来到了夏侯仪身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肩膀。 夏侯仪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对着阿慈说。 “小东西,我带不了你,你自己回去吧。” 阿慈才不会放弃马上就要到手的机会呢,她的身形渐渐变小,最后竟然小的一只手就能握住,轻轻的飞到了夏侯仪的肩膀上。 “这不就可以了?” 夏侯仪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二人一同离去。 皇城。 “有消息了没有,有消息了没有?!” 夏侯曜在大殿里走来走去,面上是难以掩饰的焦灼,他不停的询问身边的太监,希望能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去追杀夏侯仪的人没回来,也没有一丁点消息,这怎么能让他不焦灼? 他当初身为太子的时候对这个贱种可没给过好,要不是父皇的诏书保下来了自己,自己有飞速的逃回自己的封地,不然早就死了!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贱种自己出去的机会,派人去追杀他并且控制了皇城,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自己就可以成为皇帝!这本来就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夏侯曜那张俊秀的面孔愈发癫狂,明明只是个婊子生的小贱人,和他娘一样的恶心下贱,凭什么! “殿下!殿下!回,回来了——” 太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环绕,显得格外的诡异,他瘦小苍白,面色和私人没有区别。 “回来了?谁回来了?夏侯仪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孤还没死。” 夏侯仪从门口走了进来,提着一把长剑,剑上正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