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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沉。 门突然被打开,碎衣走进屋,又神色如常的关上门,仿佛他深夜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没有点蜡烛,轻喊了两声。 “林乱。” 没有回音,只有林乱清清浅浅的呼吸声。 碎衣轻笑了一声,在他意料之,他在林乱的安神香里动了手脚。 “睡得真沉。” 他走过去,俯下身,脱了靴子,有力的胳膊一撑就轻巧的跨过林乱钻进了帐子。 帐子摇晃了几下,显得有那么点暧昧。 他穿着便于行动的骑装,这个时候就显得很方便,他在里面,侧着身子看睡在外面的林乱。 林乱还睡着,碎衣把林乱受伤的手抓起来,手上还有淡淡的药草味,他像只狼一样嗅了嗅,皱了皱鼻子,最终伸出舌头来,一点一点的舔舐。 他的唾液可比那些劳什子药要管用的多。 碎衣小心的避开伤口,在边缘上来回舔舐,林乱怕疼,他碰一碰伤口就会逼红了眼角,只能在边缘上一点一点让唾液浸过去,他来来回回从头到尾细致的都舔了个干干净净。 碎衣满意的将林乱的手放在一旁。 凑近了林乱,近到林乱的呼吸都扑在他的脸上,就是这样,连你的呼吸也是我的。 碎衣的喘息突然粗重起来,他撩开林乱的被子,林乱突然暴露在空气,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碎衣将他带进怀里,林乱感觉到温暖,自己又靠近了一点。 碎衣在他耳边近乎叹息一样低喃。 “林乱,我快忍不住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想靠近,那个时候他还小,只是觉得林乱长得可真好看,不能让他和别人玩,这样漂亮的小娃娃只能和自己玩,他就像得了一个稀奇的玩具一样对待林乱。 他给林乱玩自己珍藏的玩具,还给了他最心爱的小马,连林乱摔坏了自己的小弓都没有怪他,那个小弓,可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可是,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想抱着他,想欺负他,想看他眼角那抹薄红,想在他体内释放。 林乱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会哭吧,哭的眼角有一片薄红,哭着求他饶了他,跟小时候闯祸的时候一样。 会害怕吧,害怕的身体抖啊抖,像只没睁眼的幼猫。 会厌恶他吧,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会冷冷的叫他滚开。 会离开吧,离得远远的,永远不让他找到。 碎衣想到那种场景收紧了手,直到林乱发出难耐不满的轻哼,他才突然回神,放轻了手下的力道,满是心疼的揉了揉。 他吻了吻林乱的耳侧,有些颤抖。 “这样可不行啊。” 早上林乱起来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跟周烟嚷嚷着昨晚鬼压他床,他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了被如来佛祖压五指山底下的孙猴子,周烟没理他,林乱就一直吵,最后周烟没办法给他从院里折了几支桃枝——辟邪。 林乱不依不饶,说这是封建迷信,周烟大怒,揪着他耳朵问他有什么问题。 林乱总算安顿了。 院里的小厮在嘴碎。 “诶诶,你听说了没有,昨晚小姐闹了一晚上,好像是晚上的时候跌进了刚刚放完水的荷塘,沾了一身的河底稀泥。” “听说了,好像是小姐自己说有人推她进去的,哪来的人推她,我看就是她自己不小心。” “哎呀,人家是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咱们少爷那天带着伤回来,也是她,院里人谁不知道,说是我们少爷自己摔的罢了,谁平白无故往花瓶上摔啊,傻子都知道不对劲。” 路过的碎衣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林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那,看见碎衣朝他喊。 “碎衣你去给我拿盘点心,要什么样的你自己清楚。” 碎衣失笑,他倒着都能背下来,不要酸的,也不要太甜的,要刚刚做出来的,热的。 第8章 林家幼子 周烟给林乱理着衣服,细细打量他,这孩子底子好,穿什么都比别人好看,林乱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每过那么几个月都得做衣裳,这些日子周烟刚刚安顿下,就没有给他张罗,现在他身上的衣服还崭新着,袖子那里却有些显短了。 还得给他做几件新的,得做大一点,周烟想着,打掉了林乱揉眼睛的手。 “精神着点,今日可是你第一回去私学,得给夫子留个好印象。” 林乱眼睛半睁半阖,全身没骨头一样歪歪斜斜的站着,听了周烟的话,抬眼望过去,睡眼朦胧的,一看就是没有把周烟的话听进去,说不定还在会周公呢。 周烟眉头一拧就揪起了林乱的耳朵,她生的高挑,林乱又是个正在长个子的半大孩子,周烟穿着高底绣鞋,硬是比林乱高出了半个头。 她往上用力,林乱就不得不踮起脚尖,睡意一下子荡然无存,他扯着周烟的袖子,讨好道。 “娘你轻些,我痛,手也疼,腿也疼,耳朵也疼。” 周烟冷哼一声,她揪耳朵关手和腿什么事儿了,这么大人了就知道撒娇,手下却是松了,她扭头往外喊道。 “碎衣,你们去吧,别误了时辰。” 林乱揉着耳朵,赶紧往外走。 留在屋里的周烟却是有些微怔,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刚刚那一幕,林乱慵懒的站着,那样睡眼朦胧的看过来,那一瞬间的风情,连她这个在教坊见过千种美人的人也有那么一些愣怔。 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颜色太好了,不管是什么,容貌也好,财富也好,权势也好,太过头了总是祸端,林乱就已经过头了。 碎衣和林乱刚出了院门,林乱就开始现了原形,不住的打着哈欠。 碎衣还是一身劲装,手里拿着林乱要用的书,显得极精神,他步伐迈的又大,林乱很快就落在了后面,碎衣回头,林乱还慢腾腾的磨蹭着,他挑了挑眉,大步走过去,用一只手抱着林乱的书,一只手就把林乱给托了起来,抗在了肩头。 林乱打了个哈欠,他早就习惯了,他打小就是这么被碎衣抗大的,嫌他走的慢,他还懒得自己走呢。 他们要去的是个学院,几家权贵出了关系出了钱联手办的,请了不少有名的先生,距离也近,除了自家子弟也收普通人家的孩子。 远远的看见学院大门,碎衣先把林乱放下,又把书交给他,见他还迷迷糊糊的,不客气的戳了戳他的脸。 “我先回去了,午再来接你回去吃饭。” 林乱有点低血糖,这么早被叫起来还有些不清醒,他难得好脾气的乖乖点点头,自己往私学里去了。 林乱磨磨蹭蹭的到底还是晚了,私学的先生早就已经在上课了,看起来年轻的很,在屋子里一边走动着,一边讲着什么,背对着林乱,声音清朗,如空谷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