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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接、接旨?” “是啊,也不知陛下抽的什么风,大半夜传旨。” 云泱点头,偏过头抹了抹眼睛,停止抽噎,简单收拾一番,就跟着周破虏往前堂去。小秦琼似乎不放心,一直追着云泱到房门口,睁着碧莹莹的眼睛,不住拿脑袋蹭云泱的腿。 云泱蹲下去,摸了摸小秦琼的脑袋,轻哼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小秦琼好像听懂了,高兴的眨眨眼。 罗公公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云泱的异常,关切问:“哎呦,小世子怎么了,这眼睛怎么红红的。” 云泱摇头,软声道:“做了个噩梦而已,让阿公见笑了。” “可怜见的。” 罗公公好一阵心疼,简直不忍心这样漂亮可爱的乖孩子受一点苦,忙从兜里掏出一把从宫里带出来的酥糖,统统塞到云泱手里,道:“把这个搁在枕头底下,就不会做噩梦了。” 云泱乖乖点头,如获珍宝一样把那些酥糖都收到怀里。 罗公公简直心都要化了。 云泱眼睛往他手里瞄了眼,问:“不知阿公要传什么旨,为何不见圣旨呢?” “是口谕,不是圣旨。小世子仔细听着就好,不必跪着接。” 罗公公笑呵呵的把圣元帝的口谕复述了一遍。 “三日后就成婚?” 周破虏脑子又有点懵:“这这这、这会不会太着急了点?来得及么?” “怎么就来不及了。”罗公公一点不觉得有压力:“当年永宁公主出嫁,内务府只用了两日,就将所有事宜都cao持的妥妥帖帖,咱们这回还多一日呢。” 云泱偏过头,狠狠咬了下牙。 罗公公紧问:“小世子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问题?” “唔,没有了。” 云泱心里轻哼,面上还是回了一个乖巧的笑。 左右是个形式而已,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他才不在乎。 只是一想到成婚后就要住到东宫,和狗太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云泱还是有点膈应。 一个屋檐下。 云泱眼睛骨碌碌一转,想到什么,望着罗公公道:“阿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罗公公和蔼的道:“小世子请说。老奴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云泱道:“我是说比如,比如哈,如果我和殿下成了婚,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和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罪过都要一起承担?” 罗公公深以为然的道:“那是自然。夫妻间最紧要的就是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绝不能搞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一套。小世子能有这个想法,实在难能可贵。不过小世子尽管放心,殿下素来严以律己,谨言慎行,轻易不会犯什么大过的。” “唔。” “那如果,如果是我呢。” “小世子?”罗公公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殿下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如果是小世子不小心犯了什么小过,殿下也一定会设法护着小世子的。” “哦。”云泱点头。 “那、那如果是我被大理寺抓走呢,他是不是也要被抓进去?” 罗公公:?? 虽然这个问题怪怪的,罗公公还是认真的答道:“嗯,这个,首先,大理寺应该是没权利抓太子妃的。然后,若是,若是,老奴也是比个例子哈,就算真要抓,那也不可能抓进去,至多也是把小世子关在东宫里不准出去。至于殿下——” 罗公公审慎的回忆了一下律法。 罗公公:“多半也是要被一道关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黎:?? 谢谢支持^_^ 第18章 “嗖——” 利箭刺破夜空,在空气里发出锐利的铮响。 严璟与丛英一个端着袖子,一个抱着剑,并肩立在演武场外,看着场中箭无虚发的元黎。 严璟:“有一百来箭了吧?” 丛英:“一百八十一,马上就两百了。” “依你看,殿下这箭得射到什么时候?” “没三百怕停不下来,殿下遇着烦心事,就喜欢到演武场射箭,从小就这样。” “唉。” 严璟望着夜空悠悠感叹了一声。 丛英还在专注的数着箭数。 严璟忽然问:“殿下让你找的那个息月,还没消息么,这都一年了。” 丛英摇头:“没有。” 说着狐疑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儿了。” 严璟接着叹气:“这不是看殿下愁绪难解么。圣命难抗,日子总要过的,咱们做下人的,也只能另辟蹊径替殿下解忧了。殿下长这么大,对男女之事向来淡漠,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可心的,偏偏还给弄丢了,你说急不急人。若能找到那个息月,待大婚后抬到府里做个侧妃,也能稍微填补一下殿下受伤的心灵。” 丛英也叹:“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要能找着早就找着了。” 严璟白他一眼:“我就不明白,息月与旁的不同,数量本就稀少,整整一年时间,就算是依着名单挨个排查也该查出来了,怎么就会杳无音信?该不会是你没尽力吧。” 提起此事丛英便有一腔苦水要吐:“我的总管大人,你以为找个人那么容易呢。大靖疆域辽阔,就算数量再稀少,我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查访人家家里有没有息月吧,尤其是一些偏远地带,户籍制度不完善,官府的统计都做不得准。” “诶不是,殿下不是在北境遇上的么?” “在北境遇上也不代表人一定是北境的,殿下不也是从帝京过去的么。那息月也极有可能是跟随父母亲人到北境走亲戚、办事或游山玩水去的。何况——” “何况什么?” “连殿下自己都说,那个息月,不像是出自北地。” 严璟大是好奇:“为何?难道殿下问了人家籍贯?” “没……” “那是为什么?” 丛英脸色略有点不自在,道:“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殿下素来严以律己,洁身自爱,就算就是醉酒之中,也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标记一个息月,行那孟浪之事。” “谁说不是。” 严璟一直也纳闷儿这事,紧问:“难道还有其他内情?” 丛英点头:“听殿下的意思,他当时喝多了酒,本来准备到营地附近的溪水旁清醒一下的,结果刚捡了块石头坐下,就见前面草地上躺着个人,手脚发颤,浑身guntang,看起来十分难受。殿下还以为是营中将士受伤了,欲近前查看,结果那小息月就突然睁开眼睛把殿下扑倒了,先是啃殿下的脖子,然后就开始扒殿下的衣裳,还不停的喊——” “喊什么?” “喊……哥哥,救救我。” “……”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