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76)
书迷正在阅读:驭龙者传奇、我那被人寝取的冷艳mama、娴的故事(改编自苏童小说)、校花后宫系统、一言不发(高甜,H)、[蝙蝠家]Not to be tamed(ABO)、狗、【光与夜之恋】氛围感doi实录、绿帽成人礼、伺候老妈住院
(76)博士与娜塔莉娅的快乐“杰作”2021年11月17日时间已经是年底了。娜塔莉娅·安德烈耶维娜·罗斯托娃仔仔细细地打理着身上的那一身礼服,努力平复着有些紧张的呼吸,望向车窗上映照出的那秋日中有些萧索的街景,心情沉重地看着两边的建筑正不断地后退。圣骏堡的街道并不比切尔诺伯格繁华多少,浓厚的只有属于帝国首都的肃穆感,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望着周围乌萨斯移动城市那几乎一成不变的街道,娜塔莉娅的内心却并不像四周的钢铁那般冰凉。「回到圣骏堡可有什么想法吗,娜塔莎?」从副驾驶的座位转过身,看向那个身材粗壮、带着兜帽的男人,她抿了抿嘴唇,动了动耳朵,又向着窗外望了望:「是……熟悉的街景,让我想起以前曾经与父亲一同来到首都的情景。只是,时过境迁……」她还记得,在那一场庆祝第十一次乌卡战争凯旋的宴会上,自己与这个男人第一次相见。那个时候,自己是罗斯托夫公爵的长女与继承人,而他是第一突击集团军的少校。「故地重游,对我来说也无非是这样。天空阴沉得总是像要飞雪,看起来就跟挥之不去的钢铁穹顶差不多。若非因为商业上的合作需要再拜访叶戈罗夫将军,我并不想再回到这里……话说回来,我们都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才再次造访此地的罢。」男人稳稳当当地转过了街头的一个弯,笔直地驾驶车辆向前开去。「曾经我天真地以为,如果我想要得到什么,就是可以得到的。现在我已经知道,即使大部分东西确实如此,但有些东西是不行的。那是只靠我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获得的东西……」「所以我会陪着你。」——而此时,男人的身份是罗德岛的博士,而自己则是早露干员。听着那令人安心的沉稳嗓音,娜塔莉娅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看向了窗外。虽然街道看上去十分严整,但街头的人并不多,大多保持着冷淡的缄默,行色匆匆。只是,其中依然能看到带着烟火气息的幸福人家: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母亲正抱着孩子,而怀抱中的孩子则拉着年轻父亲的衣角,探出手想要买下一边摊贩笼子里的鸽子;一个中年父亲将他年幼的孩子举到头顶,让他看着街头奔流不息的车辆,和他的孩子一起开心地笑着;一边的上班族正匆匆忙忙地夹着公文包赶路,却也不忘为自己的女儿提着那看起来有些沉重的书包,而他的女儿则蹦蹦跳跳地跟着快步前进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刚刚上了小学的孩子在街上一手牵着母亲,另一手拿着刚刚吃了几口的烤面包,踮起脚尖似乎是想要让母亲也吃一口,那年轻的母亲脸上都是笑容,却连忙摆手,推回去让孩子自己吃……娜塔莉娅掩盖不住眼中的艳羡,然后试图在自己的回忆中捕捉与家人们相处的滴滴点点的幸福时光,却最终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有想到。那为数不多的能想到的与父母相关的记忆,也并不让她感到多么轻松愉悦——「mama,为什么我们每天只能吃两顿饭呀,不是说爸爸是切尔诺伯格的大贵族嘛!能不能让他给我们弄来好吃的……」「mama,爸爸什么时候会给我们写信呀?」「mama,父亲……不会来接我们了,对吗?」「为什么……现在才来,父亲大人……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是多么想要见您最后一面啊……?!就这么担心您所谓的名望吗?!」「我是娜塔莉娅·安德烈耶维娜·罗斯托娃,来自切尔诺伯格的罗斯托夫伯爵家,父亲是……」「我的父亲是罗斯托夫伯爵。各位同胞都流淌着高贵之血,所以不当在切尔诺伯格此时的艰难中互相戕害,而那些没有高贵血脉之人,却是例外……」……因为母亲是平民,父亲是贵族,所以注定没有完整的童年。因为是贵族之嗣的身份,所以注定被礼仪所束缚,没有无虑的青年。因为突如其来的天灾与人祸,所以注定要蒙受苦恼,在被害与加害的罪孽中受苦。只是,娜塔莉娅的人生,也并不全然是灰暗。坐在身边这个看起来很严肃正经却又总是十分可靠的男人,为过去的时光增添了不少色彩——「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什么人和出身,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内心的块垒化为前进的动力和自己的武装。」「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自己活下去。」「无论内心被什么样的厌恶情绪和作呕场面填满,人也要背负着这一切,往前看、向前走。」「……你再这样下去,我想我可控制不了自己。」「这把裁纸刀,我收下了,希望你永远不会再有想要用它的时间。」「?啊,这本书确实是我写的,只是乌萨斯军方帮忙修改了不少,那些用词很滑稽的部分就是了。」「哈哈……没想到你欲望这么强啊,是上瘾了吗?不是?那刚才是谁这么主动的?」……想得有些入神,娜塔莉娅不禁露出了微笑。而当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街边高耸的钢铁建筑已经消失,车窗前街道的尽头是一栋装修得十分典雅的宅院。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来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在驾驶座的男人为车辆熄火的时候,娜塔莉娅一边轻轻地平复着呼吸,一边对着自己在车窗上并不清晰的轮廓,小心翼翼地整理着面吞。然后,她摸了摸脖颈前那铜色的吊坠,确保自己在母亲去世、被父亲接回贵族宅邸后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还在那里,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为自己拉开了车门。「请吧。」「……谢谢。」她慢慢地下车,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这栋宅院,这是他的父亲在圣骏堡购置的产业,也是切尔诺伯格事件后罗斯托夫家族所剩不多的资产。而罗德岛的博士,只是静静地牵住了她的手,走在她的前面:「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嗯。」在获救之后,娜塔莉娅以为父亲已经永远留在了切尔诺伯格,但是后来才从博士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在天灾开始前离开了城市。只是自己在罗德岛的生活安定下来之后,不断地向着家中所有产业的地址不断写信,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信。虽然嘴上说着或许父亲已经以为自己葬身于天灾中,已经忘了自己,但是娜塔莉娅还是为他找好了借口——一定是需要处理切城事件后的家族事务,太过繁忙了吧。若不是博士依靠着自己在乌萨斯的关系网,以洽谈生意的名义让父亲空出了时间,估计自己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与他重逢呢,这一点一定要好好感谢博士……在娜塔莉娅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荡的时候,博士已经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宅邸的房间内。在面带着惊讶的女仆恭谨地拉开门后,她便看见自己的父亲,安德烈。罗斯托夫伯爵正坐在客厅沙发的主座上。年余未见,娜塔莉娅还是能认出,父亲已经变了不少,此时的他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面色沉重,手中握着一把手杖, 看起来带上几分憔悴。「……父亲。」娜塔莉娅呼唤了一声,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撇开了视线,打量着四周。这间宅邸装潢并不算典雅,四处都雕刻镶嵌得让人有些审美疲劳的黄金与珠宝,无数叫不出名字的画作悬挂在墙头,价格昂贵的家具有些混乱地陈列于大厅中,除了电话之外几乎看不到多少现代化的电子产品,与她印象中的那干净整洁的模样倒是差了不少。「娜塔莎。」还没有等年轻的乌萨斯女孩调整好情绪,罗斯托夫伯爵就用那有些严厉的声音唤道。久违地听到父亲的声音,娜塔莉娅浑身上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额前垂落的乱发,稍稍犹豫了一下,便选择坐到了沙发边,按照从前的礼仪,向着自己的父亲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父亲,我回来了。」然后,她便再也忍耐不住内心思念的情感,不管在沙发另一边沉默地坐下的博士,也不顾什么贵族的礼仪,抬眼端详着父亲的面孔,内心复杂的思绪还是让娜塔莉娅险些落下眼泪:「终于,终于重新见到您了,切尔诺伯格事件结束后这一年多来,我,我……」为了掩盖自己因为情绪激动的失态,娜塔莉娅顾左右而言他,正想着是问候父亲的身体情况,还是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的时候,罗斯托夫伯爵却冷冷地开口了:「没有事情,我又怎么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见你?」父亲的话让娜塔莉娅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刚刚在心里打好腹稿的话也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是罗斯托夫伯爵却丝毫没有耽搁的意思,直接将视线对上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继续说道:「罗德岛的博士,老夫十分感谢您这段时间对小女的关照。经过切城之变,如今正是家族需要她的时刻。」那严厉的中年人说出的每个词,娜塔莉娅都能听懂,但是一下子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摇曳着头顶的耳朵,呆滞地让那些音节飘入耳中。「本家迫切地需要继承人以安定人心,您将娜塔莎送回的高义之举实属雪中送炭,她将以继承人的身份为我们两方的合作发光发热。今后,按照我们先前达成的商业合作协议,但凡罗德岛在乌萨斯境内有意愿拓展业务,老夫也必倾囊相助。」送回……?娜塔莉娅明白,因为没有其他的子嗣,自己很早就被确立为父亲的继承人,也是他作为得意的杰作。不过,在切城的悲剧后,自己成为了罗德岛的「早露干员」,也曾以为罗斯托夫家族的锁链永远地在自己身上消失了。而现在,久别重逢,父亲却只急切地希望自己重新回归家族,继续去当他的继承人?她有些惶恐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父亲,只是罗斯托夫伯爵却紧握着手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却只有审视物品一般的神情;她又扭头望向博士,想要向他求证,那个男人便巍巍地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我现在已经是罗德岛的干员,又怎么可以轻易……」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娜塔莉亚有些焦急地准备起来。「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你需要立刻回归家族的怀抱,娜塔莎。」罗斯托夫伯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自己女儿的话语,「不要去管罗德岛的事情。你动作迟一天,罗斯托夫家便一日无继承人,觊觎家业的小人也便多一个发难的借口。长久下去,本已在切城事件中损失惨重的本家必然再次元气大伤,再无翻身之日。」说完这句话,罗斯托夫伯爵便直接从沙发上长身而起,紧握着手杖,预备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然而迈开了两步后才发现,他的女儿并没有跟上来。「怎么,娜塔莎,有意见吗?」他低声呵斥道。「……所以,父亲愿意见我,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为了让我重新成为继承人……如果不是如此,您根本不会再见我一面,对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娜塔莉娅,没头没尾地问出了这句话。「当然,作为继承人,你是老夫最完美的杰作。」罗斯托夫伯爵倒也没有半点含糊的意思,用手杖用力地敲了一下地面,干脆而冰冷地做出了回答,同时又冷冷地补上了一句,「别浪费时间,老夫需要尽快重新向各位同僚们介绍你,需要带你重新熟悉家族事务,也需要安排你的婚姻大事」「……在切城事件之后,您一年多都没有联系我,哪怕我写了那么多的信也没有一次回音,难道您根本不担心我的安危吗?」她又不着边际地冒出了一句。「切城毁灭,家族动荡,老夫根本没有时间担心,现在的你也没有时间耽误,所以,尽快。」罗斯托夫伯爵眉毛一皱,脸上的皱纹堆积起来,隐隐显示出愤怒的模样。只是他却没料到,自己还未发怒,他的长女却突然如爆发般地抬高了音调,用以前从未见过的声音怒吼道:「尽快什么……?您这也算是父亲吗?如果就这么死在了切尔诺伯格,您是不是也不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不会来看我一眼?从前便是这样,母亲孤独抚养我的时候您不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您不在,我在切尔诺伯格挣扎求生的时候您不在,只有需要一个继承人的时候您才出现……如果这一次不是为了让我回来继续做您的继承人,您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我?」内心奔涌的愤怒升腾到极致,娜塔莉娅却露出了诡异的笑,蓦地站起,瞳色不同的双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倾泻般地从白皙的脸上滚滚流落,仿佛是在讥讽她这一年余里对于父亲的思念完全是自作多情:「害怕我影响您的声誉,抛下母亲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的是您,现在让我回来继续当这继承人的也是您?切城事件后一年多都不给我回信的人是您,再一次见面后连一句关爱的话语都不愿意说的人也是您?重新见面不是为了关爱自己的孩子,而是为了与博士洽谈商业合作、为了把我重新当做这个家族的继承人,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您真的就是这么冷血的人,不把我当成您的孩子,反倒把我当成家族中争权夺利的工具?!」「……你到底想说什么,娜塔莎。」罗斯托夫伯爵看着自己的女儿,眉头皱得更紧了。「如今的我已经是罗德岛的早露干员,我是不会回到罗斯托夫家族的,您可以尽情指定您喜欢的人作为继承人。这样糟糕透顶、盘剥民众的冷血贵族家庭为何非要与我有什么关系?」娜塔莉娅转过了身,悲怆地做出了宣言,「为什么就一定要让我去当这家族的继承人?就因为我是您的长女吗?」「你拥有优秀的才能,担任过第四中学的学生会长,小小年纪便能穿梭于各类外交场合,是老夫最为出色的杰作。不选你做继承人 ,又有谁有资格?」面对自己女儿的话语,皱着眉头的老贵族却面不改色,给出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我是不会回来的。」只是,娜塔莉娅依旧双手抱胸,刻意转过了身,不去看自己的父亲,「我已经在罗德岛就职,作为干员脚踏实地工作,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家族受罪?您有您的家族,这么大的家,但是没有人爱回这个家,因为这里是没完没了的权谋杀戮与压迫剥削,还满是您这样的冷血之人,想想都令人作呕;而我,到处都是家:在罗德岛我明白,只要踏实肯干,在哪里帮助大家,哪里就是我的家。谁想要这样的贵族家庭,就让他来做您的继承人吧,谁在这个位置都一样!在与苦难不期而遇后,我不会重新被拘束在名为杰作的画框中,我将从过去的锁链中解脱,我将选择成为自己!」「胡言乱语,你和那些平民们搞得什么学生自治团已经厮混得太久,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罗斯托夫家族的大事,老夫不会让你这么胡来。」罗斯托夫伯爵面色一愣,便直接抬起手来,准备上前把自己的女儿拉走;娜塔莉娅则无畏地与自己的父亲对上了双眼,直面这名老贵族的怒火。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在旁边静静地看完了全程的博士却慢慢地起身,在娜塔莉娅的惊讶的目光中站在了她的身前,皮笑rou不笑地对她的父亲说道:「让伯爵阁下见笑了。今日我们已经进行了坦率的交谈,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双方的了解。只是,如您所见,您的孩子对于是否回归罗斯托夫家这件事持保留态度,为了避免今后的不愉快,不如三思而后行。」娜塔莉娅惊讶得张开了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影,就好像是一堵高墙,将自己与那个被唤作父亲的男人之间的牵绊阻隔开来,将自己最为害怕的事情挡在了另一面。而在对面的那个精通外交话术的老贵族,自然也明白了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拒绝。他刚想要发作,然而那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却只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腰间那柄长剑的剑柄上,轻轻一拔,满带着暗红色纹路的剑锋便在空气中闪过冰冷的光芒,一股帝王般的威压从他的身上迸发而出。罗斯托夫伯爵只感觉自己在面对一只来自远古的洪荒野兽,那由绝对的实力带来的压迫感甚至让这个见多识广的老贵族双腿开始微微地打颤,大气也不敢喘,只能依靠着拄在地上的手杖,才不至于失去平衡。「……是。」在有些害怕地挪开视线后,罗斯托夫伯爵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那么,罗德岛可敬的博士,这段时间,小女便交给您照顾了。只是,不知老夫与贵司之间的商业合作协议……」「协议?我不记得与伯爵阁下签署过相关的书面合同呀。没有签过的纸就是厕所的屎,伯爵阁下不会这都不明白吧?」那粗壮的男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梦初醒的老贵族才突然想起,他们先前的协议都是通过电话沟通达成的。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位罗德岛的博士,已经改变了主意。「那么,对于本司早露干员为您造成的困扰,我衷心地表示抱歉。今天的会谈就先到这里吧,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们再上门叨扰。祝您平安顺心,伯爵阁下。」不知不觉中,娜塔莉娅已经轻轻地牵起了男人的手,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然后在他的带领下,不再多话,也并未再看她的父亲一眼,便转身离去。「啪嗒」——在她的身后,是华贵的手杖滑落地面时,清脆的响动。「迪蒙博士,我……」我们前脚刚离开罗斯托夫伯爵的宅邸,早露——娜塔莉娅,便有些为难地对我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汽车启动时的鸣响,打断了她的话语。我一边检查着四周的路况,一边侧眼望去:娜塔莉娅脸上的神情依旧有些复杂,但是娜塔莉娅还是小心翼翼地捧起脖颈前那铜色的吊坠——那是她的父亲送给她的,曾经的生日礼物,一直以来都被这个乌萨斯少女小心翼翼地随身珍藏。「娜塔莎,这样大好的机会不要。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一定会觉得你傻。」缓缓转动方向盘,让车辆驶入一边的道路,我轻轻地笑了笑,「在乌萨斯,小小的公司经理职务就已经是无数普通人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天花板,普通的八等文官职位则会让无数人抢破脑袋。如今作为贵族,罗斯托夫伯爵的爵位等着你去继承,你居然不愿意去?」开玩笑一般的话语,却让娜塔莉娅微微地晃了晃头,看着后视镜上慢慢远去的宅院,自顾自地说道:「迪蒙博士……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并没有什么振兴家族之类远大的志向和抱负,对功名利禄也没有什么兴趣,本来也与什么贵族、什么权力不搭边,仅仅只是因为父亲的要求才成为所谓的爵位继承人……在切尔诺伯格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对我来说,所谓贵族的体面,已经最无所谓的东西了。 那几乎要将我的生命夺取的经历让我明白,无论人生如何漫长,终归是要死的。死了之后,那些贵族的荣誉、贵族的财富,又有什么意义呢?与其像父亲那样为了这些东西夙兴夜寐、勾心斗角、冷血无情,一辈子不得安生,最后也不得好死,犹如把头伸到画框里,被掐住脖子,将脚悬挂在半空中,成为所谓的杰作;倒不如,踏踏实实地站在坚实的地面上……我不想再将余生浪费在追求父亲所渴望的那些贵族的财富和名誉上,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被拘束在父亲为我设计好的画框中,不想自己仅仅被当做罗斯托夫伯爵的杰作……」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就像是终于从长久的紧绷中放松下来了一样,慢慢地靠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耳朵也耷拉下来:「我只想好好地陪伴着重要的人,如果有家人的话,那就是天伦之乐……但是我的母亲已经过世,而父亲那个样子,家庭已经注定与我无缘了。没有家人,就只有和重要的人在一起,作为朋友的凛冬和真理她们……唔,那,那个,迪蒙博士也算……」说到这里,乌萨斯少女白嫩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浮起了红晕,随后才有些为难地继续说道:「这样的人生,或许并不圆满,但比继续回到罗斯托夫家做继承人或需要好很多……只是,我的任性,却让罗德岛与父亲之间的合作协议……」「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一次来圣骏堡,主要的合作对象是叶戈罗夫将军,第一突击集团军的那位司令,这在军方里位高权重的老狐狸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而相比起已经家道中落的罗斯托夫伯爵,与我有几分交情又手握军权的他显然是更好的合作对象。」回想着数日前重新见到自己昔日的老上级后谈合作条件时的勾心斗角,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我心里清楚,娜塔莉娅说的,并不算是什么任性——相比起作为「罗德岛的博士」的我,或者罗斯托夫伯爵这种终日为了权谋利益而几乎蒙蔽双眼的人,主动放弃了这一切的她或许才是活得更轻松的那个。「但是……娜塔莎。」保持着在外面不用亲昵的称呼叫她的默契,我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开口呼唤她:「人有的时候,还是要有一些追求啊。现在这个世界这么艰难,没有一些追求,人是支撑不下去的。」「有关自己该做的事,有关未来,有关我自己,我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得越多,不明白的就越多……不过,我还年轻,我还有思考的时间,是这样吧,迪蒙博士?」说罢,娜塔莉娅对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而我也只好不置可否,有些意味深长地侧过视线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望着眼前圣骏堡那不断延伸的道路:「哈哈……多少真心话是能够坦率地说出来的呢?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倒也不错……只是,在这个世界上,仅仅只是活下去,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奢望。为了活下去,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啊。对于即将到来的人生抉择,又有多少人,能够躲开呢?又有多少人,能有思考的时间呢?」我的一席话语,让乌萨斯少女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沉默良久,最后也只能在眼前车窗的玻璃上对我露出一个苦笑,车内的气氛也犹如凝固般变得沉重。直到车辆停在一处交通信号灯前,看着地平线尽头那渐渐昏沉下来的天空,我才像是要缓解气氛般地将手从方向盘上挪开,轻轻地拍了两下:「好了,现在就先不要思考这些事情了。繁忙的一日即将结束,就让我们都稍微放松一下吧。」「嗯……」交通信号灯很快就重新闪烁着绿色的光,重新发动的车辆在宽敞的街道上行驶,将乌萨斯帝国首都道路边无数如金属般坚硬冰冷的建筑留在了身后,又重新驶入一片新的钢铁森林中。在圣骏堡隐藏身份,四处洽谈的一日伴随着落日的来临而结束。驾驶着临时借调来的车辆回到了下榻的彼得罗沙尼酒店,与同样隐藏着身份前来此地的其他外勤干员打了个招呼,我便与娜塔莉娅一同到餐厅共进晚餐。位于市中心,距离皇帝的宫殿仅有数公里,有着古朴建筑风格的豪华酒店内金碧辉煌,宽广的餐厅内闪耀的吊灯灯光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芒,华贵 的地毯从入口处延伸到视线的尽头。衣冠楚楚的先生与女士们来去匆匆,时不时低声交头接耳几句,又被室内播放的悠扬古典乐所覆盖。只是对我而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像是毫无现实意义的美景,在我的眼前走马灯般地回旋展示着。从走进餐厅礼貌地点好了餐食,再到环顾四周来往的人流,一种陌生的感觉始终填满着我的内心。虽说还未饮酒,但这朦胧的感觉却已经让我感到了醉意。而能够给予我真实感的,则是眼前的娜塔莉娅。换下了那一身制服,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裙。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年轻的乌萨斯女孩散发着一种与她的年龄不符的美丽,红色的礼帽好似公主的冠冕,与头顶的耳朵融为一体;犹如银子般闪亮的齐腰秀发带着几分卷曲,整整齐齐地垂落在身后,肌肤纯白得犹如乌萨斯冬季降下的那温柔却严酷的落雪,一红一蓝的异色瞳在微蹙的柳叶眉下闪着柔和的光彩。笔挺的鼻子仿佛展现着乌萨斯之鹰的骄傲,淡粉色的薄唇却在可爱中透露着属于贵族少女的温婉之情。将视线往下,那已经成熟的身材通过露肩的白色晚礼裙展现得淋漓尽致,被金色的项链与铜色的吊坠所包裹的脖颈与胸口上整齐的洁白相互映衬,引得经过的男性回首窥视;苗条的腰身被长裙束缚得盈盈一握,长长的裙摆则掩盖着修长的双腿。我并不想像她的父亲那般将眼前的乌萨斯少女当做画框中的杰作,但是她典雅美丽的模样,却真的让她犹如从画中走出一般。若非被白色的长手套所包裹的双手正十分优雅地落在铺着白桌布的桌面上,恐怕我真的会为她而倾倒。最新地址发布页:1.1p2p3p4p.1q2q3q4q.「啊……迪蒙博士。」娜塔莉娅用清澈的声音将我呼唤回现实,「这套衣服……也曾经是我在第四中学的开学典礼上致辞时的打扮。今日出发时有些匆忙,不过还是想询问,这套衣服,怎么样呢?」「嗯……很合适你,非常美丽。」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外交场合进退自如的我,却在她面前有些舌头打结,只能用这般直率的称赞来作为回答。「又是这一句呢……」娜塔莉娅抿了抿嘴唇,却还是露出了微笑,「但是,我还是很开心,谢谢你。」「嗯……」虽说因为深处这般典雅的场合,我们的举止都有所拘束,但是与她在一起,却给我以一种奇妙的感觉。在通明的灯火下,罗宋汤显得浓稠通红、作为前菜的沙拉翠绿可人、作为主食的香嫩rou排唧唧冒油、饭后甜点的冰激凌则在冰凉中将nongnong的奶味填满口腔。当然,作为晚餐自然也少不了酒——高烈度的伏特加并不适合这等场合,我们还是点好了带着甜味的葡萄酒。在舒缓的古典乐与透亮的灯光环绕中,我举起酒杯,与努力维持着大人模样的娜塔莉亚轻轻碰杯,然后凝望着彼此,一饮而尽。「你到可以喝酒的年龄了吗?」在轻轻地将高脚杯放回桌面后,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按照乌萨斯帝国的法律,年满十六岁即可合法地饮酒。所以……我没有问题。」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内心有些不好意思,娜塔莉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醉红。「那么……就让我们尽情地享受今晚吧。」乌萨斯少女动了动耳朵,向我微微点头,随后便继续着这顿并不算简约的晚餐。觥筹交错间,四目相对的两人相视一笑。待到肴核既尽、侍者收拾了桌面,我们便一同起身,预备着返回房间休憩。迈出步伐,我们一同走出了餐厅。华贵而厚重的红色地毯铺满了整条走廊,在橘色灯光的照耀下延伸到视线的尽头。踩在木制的地板上,两个人的脚步发出有些深沉的闷响。虽然彼得罗沙尼酒店的其他地域依旧热闹,但是客房所在楼层的走廊却只有一种厚重的安静,只有夜晚还在窗外呼啸的风声还在维持着这片寂静中唯一的响动。曾经的自己以某位将军部下的形式来到圣骏堡,一窥乌萨斯那些贵族晦暗的名利场;而现在自己又以罗德岛领袖之一的身份与作为伴侣的前乌萨斯贵族小姐在豪华酒店里一起漫步,一种难以明说的不可思议感就这么涌上了我的心头:「时代变了啊……」「嗯……」对于乌萨斯这片与过去有 着诸多纠葛的土地,不只是娜塔莉娅,我也有着一种百味杂陈的怀念之情。这份惆怅,让我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慨叹着昔日的时光;而她也紧紧地用手捏着从餐厅中带出来的红苹果,不言不语——直到两人来到预定的房间前。用房卡打开有些厚重的木质房门,点亮屋内透亮的灯光,房间典雅的装扮便出现在眼前。远处是映照着乌萨斯首都夜景的落地窗,犹如洋葱般一层层排布的帷帐悬于两侧;房间的一边是红木材质的宽大办公桌,已经排布着我随身携带的办公终端,而另一边则是占据了房间大半的双人床,白净的床单正整整齐齐地覆盖在柔软的床榻上,一边的床头柜则不知为何摆放着几只漂亮的白色毛绒小熊。我缓缓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屋外圣骏堡那一栋栋毫无感情的金属建筑与乌黑到无星无月的天空,慢慢地将厚重的窗帘拉上,再将房门合上锁好,一切的晦暗就这么被隔断在了房间之外。「嘎吱……」一声清脆的响动让我回过头,才发现娜塔莉娅将鲜红的苹果放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清爽的甜味让乌萨斯少女微蹙的眉头舒缓了几分,然后又有些吃惊地向上一扬——她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礼物盒,正被漂亮的丝带紧紧地绑好。「迪蒙博士,这,这是……」「嗯……还记得你跟我之前说过的,乌萨斯贵族圈子内有些特别的癖好吗?」我的话语让她晃了晃耳朵,白皙的脸颊上顿时红润了起来。很明显,娜塔莉娅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惴惴不安地问道:「难道说,是上次提到过的……」「没错。今天出发前,发现酒店居然能提供与那相关的道具,就尝试着预定了一点。怎么样呢,娜塔莎,要不要尝试一下?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打电话托人送回去。」微微活动了一下咽喉,将那块清脆的苹果咽下,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娜塔莉娅却没有拒绝,反倒似乎还带着几分期待似地,向我点了点头。「好……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那么,准备完成之后,我会过五分钟在回来哦,敬请期待吧。」在房间内透亮的灯光下,我向眼前曾经的乌萨斯贵族少女露出了深切的笑意。等到迪蒙博士笑着离开房间后,我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虽说自己已经习惯了面对生活中的种种不易与困难,但是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我的双手被蓝色的丝绳反绑在了身后,双眼被蒙上一层黑色的眼罩,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滚落到床边,眼前只剩下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遥想起来,自己曾经确实与迪蒙博士说过乌萨斯贵族圈中流行的各种施虐与受虐的嗜好。然而没有想到,他却将其记了下来,并且邀请我做着同样的游戏——只是,我的内心却意外地步排斥这一切,反倒对即将到来的这种没有体验过的事务感到一阵期待,再联想到自己在过去与他zuoai时的样子,脸就不禁变得越来越热起来了。「啊,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期待……」迪蒙博士的性技十分卓越,每一次都能让我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并且,他会在做完之后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这种能够依赖某个人的感觉也让我感到十分的眷恋。只是,在害羞与温存之外,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回忆起自己在于昔日贵族交际圈中那些互称先生女士的少爷小姐们交谈时,他们提到的那些贵族间那些完全不正常的zuoai方式,有些甚至到了仅仅只是倾听就能让人感到发指的地步。「我在想什么啊……」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看着每一次zuoai时迪蒙博士那愉快地喘息的表情,我便不由得将自己对于他的倾慕,转换成了一种期冀,一种希望他能够在对我的温柔之外,展现内心深处色欲的期冀。伴随着这种期冀的逐渐加深,与过去所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相结合,我在与他zuoai时想象的内吞也越来越具体——期望着迪蒙博士能将粗壮的身躯用力地压在我的身上,用近乎强jian的方式插入;期望着他能够用皮鞭来抽打我的身躯,在yin乐中审讯自己昔日犯下的罪孽;期望他能够用那黑色的火焰焚烧我的肌肤,于高温中狂热地渴求自己的rou体……这各种各样的想象交织在一起,却让我得以将对他的感情和对凛冬与真理她们的感情所区分,那是一种夹带着欲望的、强烈的倾慕感,一种积累着各种各样的回忆之后、希望留在他身边的眷恋感。「五分钟,差不多要来了吧……」迪蒙博士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想到这一点,我赶忙停止了自己犹 如脱缰野马般的想象,在一阵心有余悸中平复着呼吸。视野中看不见的黑暗让我感到一阵不安,只能想象着那个自己时刻可以依靠的男人的身姿,让心情慢慢地缓和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响动。「啊……迪蒙博士,是你吗……?」对着走进房间的人,我象征性地出声询问。按理来说,除去我们两个之外,不应该有其他人能够持有房卡,进入到这个房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听到那深沉的声音作为回答,耳边回荡的,只有野兽般的呼吸声。「迪蒙博士……?」再一次的呼唤,却依旧没有得到回答,屋内回荡的,只有那沉闷的呼吸声。那像是动物一样的吐息,让我不禁想象着,悍猛的猎犬进入房间内,将我的身体啃食殆尽的场面——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将门彻底锁上的插销声便轻微地响了起来。如果是猎犬闯入的话,想必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而就如同要印证我的猜想一样,屋内很快又响起了厚重的鞋底与地面的摩擦的声音。啪嗒,啪嗒——「迪蒙博士……是你吗?」我有些畏缩地问道,「博士……?」双手在身后被丝带所绑缚而无法行动,视线也因为被眼罩遮盖而消失,我内心的恐慌伴随着脚步声与呼吸声的靠近而被放大,被那沉重呼吸的主人所舔舐、所侵犯、所掠取的想象就像是在墙壁上蔓延的藤蔓,开始爬满我的想象。我想要从那恶劣的场景中逃走,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发出无助的哀鸣:「不、不要,不要侵犯我……迪蒙博士,救救我,快救救我——!」「……娜塔莎。」就在下一刻,拼命扭动着身躯的我,被从身后紧紧地按住了身体,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啊……我,那个……」一阵安心的感觉从内心涌起,却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将自己刚才在慌乱中所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