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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灯(68-69)

    2022年5月11日06偷来的夜色渐深,上无是个不夜城。灯火阑珊下,藏着白日里看不见的暗流涌动。车子在新仙林门口停了下来。“先生,议首他一会儿就到了。”益星火对着后座的人说。仇泽应了一声,习惯于坐怀不乱的他此时手心里竟有些微微出汗。“星火,一会儿你就回怡园等我。”益星火皱了皱眉:“先生,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他不信我说的,就算有你跟着我,也是死。”仇泽说,“总得有个人活着……”益星火沉默了半晌,应了声是。仇泽刚打开车门走出去,对面停下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个子不高,身材也萧条。是夏津尧。夏津尧观望了一下四周,仇泽自然的压了压帽子,没叫他看出来,只见他沉着一张脸就匆匆忙忙先一步进了新仙林。这次和议首见面必须小心,仇泽使了个眼色给星火。益星火点了点头,跟了上去。里头热闹,益星火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看见他进了顶层叁楼角落的包厢,门外还有四个人守得严实。益星火从一边拿了杯酒,装作醉酒的样子,捞了个陪酒女来。那女的见来了生意,马上贴到他身上:“爷,喝醉了?”益星火点了点头,摇摇晃晃指了下叁楼一个空包厢。“哎呀,爷真是坏死了,一来就要这样。”那女的张手在他胸口摸了两把,“我扶着您上去,今天一定要您满意。”益星火笑着揽上她的腰,和她一块往楼上走。守门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那个包厢的人,他们刚从楼梯口上来,几双眼睛就不断打量。益星火低头,埋在那女的颈间,手在她腰上和屁股上摸了两把。她尖着嗓子哼唧:“爷真是猴急,到了到了。”她推开门带着他进去。喝醉了急着办事的人,在这里太正常了,他们没有多想。刚关上门,益星火就一记手刀,劈在了那女的颈侧。他脱下外套,走到窗口贴着墙看了一眼楼下,确定后巷没什么人,从后窗爬上了屋顶。从屋顶猫着身子跑到夏津尧刚才进的包厢那头,有个通风管道,他抓着屋顶檐,将通风口的铁栏踢了开来。这里头有各种各样的声音。音乐声,欢呼声,呻吟声……所有的一切,包装成了外面人向往的纸醉金迷。益星火放轻了动作,找到夏津尧那个包厢的口子。这里头最热闹。音乐声音很大,呻吟声更大。灯光闪烁明亮,包厢里头估计有二十几个人,都裸着没穿衣服。有国人有洋人,他在里面看见了路易斯,还有平日里几个说的上名的权贵。益星火掩在黑暗里,眉头锁得紧,主要里头那副场面实在太灼人眼睛。五六个裸男,脖子上都戴着项圈,眼睛用黑布条蒙上了,身上绑着麻绳,rou都勒成了一节一节。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腚子,像一只只待宰的猪噜。几人骑在那几只猪噜上,换着屁眼捅。埋在那黑丛林里细小的一根,不断进出着,动作不大,肚子上的却晃荡的厉害,啪啪啪打在人身上,身下的男人嗲着嗓子尖叫求饶。那声音实在听不出来是痛苦还是快活,分不清几分真假。还有几个大概是刚发泄完一轮,躺在沙发上,喝酒吃rou,腿间都趴着一个人在吃那软绵绵的一坨。手里的皮鞭在空气里晃荡,偶尔大发慈悲,落到人皮rou上。夏津尧来的晚些,这会儿他褪了衣服,一路从门口爬到路易斯脚边,握住他腿间半垂着的东西,讨好似的仰头摇着屁股给他舔鸡吧。路易斯手里甩着黑色的皮鞭,狠狠往他屁股上甩了一下子,用着英语爆了两口粗。夏津尧闷声叫了两嗓子,不敢松口。没多久他双手合十,哭着嘴里央求着什么。只见路易斯摆开两只手,大声说了一句:“Showmewhatyoudo!”(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份上。)夏津尧跪在地上犹豫了一下,然后学着边上的人,转身扒开自己的屁股对着他。路易斯哈哈笑了两声,抬手招来两个人,把他拽起来绑在一边的躺椅上。他握着胯间的东西,撸动着走到他身后,吐了口口水在屁眼上,就这样硬生生挤了进去。夏津尧应该是第一次被人开后庭,扭着腰尖叫,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路易斯不顾他的哭喊,抓着他脖子上的项圈猛冲,嘴里骂着粗话,没多久嘶吼着停了下来。又对其他人说这个是刚开苞的,紧的要死,几人来了兴致,轮番着来骑。实在是难以入眼。益星火只能看个大概,看着在外头多么神气的大官,在这里撅着屁股被人轮着灌精。路易斯还不尽兴,用着皮鞭抽了他几下,拿来一个酒瓶,瓶口对着如今松垮的,掺着jingye和血丝的屁眼捅了进去。瓶子里棕褐色液体咕噜咕噜进入他身体里,夏津尧此时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头磕在椅子上,咧着嘴流口水,身后的人不尽兴的按着瓶底继续往里捅,想要整个瓶身都进他身体里。

    他才又有了反应,尖叫声收不住掩盖了所有声音。“Fuck!”路易斯不爽的骂了一句,抽出边上人腰间的匕首,捂上他的嘴,痛快利落地就抹了他的脖子。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就安静下来。路易斯丢下匕首,嫌弃的擦了擦手,又笑着对其他人说:「真该死,他为什么要叫得那么大声。」只是一段小插曲,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夏津尧的中体马上就被人拖了出去,包厢里恢复了乱象。益星火也没想到这次来能有这么大的收货,里面有几个人,可都是平白里口碑不错的官员,没想到他们也和路易斯有勾结。一场群交派对,露出来多少路易斯的腿毛。倒是省了他们的功夫。都是穿着干净人皮的烂rou,益星火眸色深沉,好好将那几人记了下来。这群人总有一天会死于自己的欲望之下。没有回包厢,直接从后窗跳了下去。望了眼原本车子的方向,先生应该已经和议首见上面了。今天这么危险的事他没和夫人说,要是……益星火握了握拳,害怕再看见夫人伤心的模样,心底里还是相信先生能办成这事。夏津尧死了,他们的计划都得提前,益星火坐上车,按照计划去怡园等仇丰。怡园远离闹市,在半山腰上,是个安静的地儿。夜里头风大,吹得呼呼作响。益星火开门进去,察觉到了不对。屋子里有人!黑暗里有几个人冲上来,他反应迅速,却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啪”的一声,灯亮了,益星火不适的合了合眼,然后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他不是和夫人……司娄站起身,慢慢走近他。“这么晚了,你去哪了?”益星火盯着他的眼不说话。司娄站起身,看了眼这屋里:“我刚刚逛了一圈,这里确实不错。够温馨,够舒适……”到处是人生法过得痕迹。他弯下腰勾着嘴角说:“就是不知道我那表哥他知不知道,自己养的好狗,在他的地方,偷了他的心肝……”他越说越恨。益星火突然就笑了起来。他以为他找到这里,是发现了先生没死的蛛丝马迹,没想到是……益星火低头又笑了两声,抬起头看着他说:“偷?你才是偷来的吧?”“娄濮存做的那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要是让夫人知道,杀了民长的是你父亲,杀害参事的也是你父亲,你觉得她会留在你身边吗?”“你动了那些心思才让夫人留在你身边,你敢告诉她一切吗?”“如今的一切,才都是你偷来的。”************069司家这婚事办的轰轰烈烈,给足了排场。听说上无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黎蔓在屋里由着人捯饬,今儿一大早还是底下人拉着她起床的。那天晚上司娄一声不吭地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她还以为这婚是要取消了呢,谁晓得还按时办了。这几天联系不上仇丰,就连星火也一直不见人。黎蔓心里一直没个定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少奶奶叹什么气,今天是最该开心的白子。”给她梳发的人说。说罢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司娄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走进来。他本就长得好,这一打扮俊的不像话,给她梳妆的几人都看直了眼。“小少爷来了。”他嗯了一声,靠墙环着手看她。等弄好,其他人自觉退下,只留一对新人在屋里。黎蔓转过身子向着他:“你这几天去哪了?”司娄不回答走近,低下身子想亲她,被黎蔓后仰着躲开。“刚涂的口红,别给我弄花了。”他笑了一下,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黎蔓拨了拨头发:“你这消失了几天,我还以为你逃婚了。”“是你整天想着要逃婚吧。”司娄靠着她身前妆台。给了一个白眼:“你看见星火了吗?他也消失好几天了。”司娄瞥向窗外:“死了。”“你别瞎说。”他叹了口气起身:“我先出去。”黎蔓应了一声,看着他走出去。他今天好奇怪。大堂里已经有不少人来了,司娄走出来,正好看见娄濮存一个人进来。他上去打了声招呼。“小乐没跟您一块来吗?”娄濮存说:“刚刚在门口看见了熟人,估计一会儿就进来。”“嗯。”娄濮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是长大了,都要成家了。”司娄无奈的笑了笑。“听说今天新上任的民长也要来,是个外籍华人,第一次露面就是在你婚礼上,倒是给面子。”他看了眼司娄,“待会儿你去探探,是不是自己人。”父子俩说不上几句话就要扯到这上面来。司娄皱了皱眉,没好气地笑着说:“我就是个做生意的,攀不上这种。”娄濮存倒也沉得住气,笑着说了声行。时候差不多了,司娄牵着黎蔓的手站在门口迎宾。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贺词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重复着听了好几遍。如今正值隆冬,枝叶落尽,树头枯了枝丫,一阵风吹过来,只带来了清凉刺骨的寒意。黎蔓缩了缩脖子,裹着雪白的毛裘也受不住这风。司娄紧了紧她的手:“冷?”“嗯。”“一会儿就进去吧。”他抬起手给她紧了紧她身上的毛裘。鼻子都冻红了。前后两辆车在台阶下停了下来。司娄的助理凑上来说:“是北洋件表和新民长来了。”司娄点了点头,看向下面。新民长?因为熟悉的两个字,黎蔓也多留意了一下。车门打开,路易斯先从前面一辆车上下来,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先和司娄点头示意了一下。后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黑色的皮鞋首先落入眼帘。黎蔓的心跳了跳。他戴着黑色帽子,看不到脸,只看出这人身材修长,一身长款的黑色大衣,撑的有型。他是……黎蔓往前迈了半步,司娄牵着她的手募地抓紧了。握着她的手很用力,黎蔓回头看了他一眼,司娄也看着她。黎蔓从没见过他这副神情。「娄,恭喜。」路易斯先上前打了声招呼,他看了眼身旁的黎蔓,「夫人实在太美了。」两人都盯着他身后的人。「介绍一下,这是新任的民长,JoeSmith.」他抬手摘了帽子,露出脸来。他缓缓摘下右手的皮手套,脸上始终含着笑,朝着司娄伸出手。“你好。”司娄眉头紧锁着,差点收不住表情。看了眼一旁的黎蔓,勾起嘴角和他握了一下。黎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今天没戴眼镜,那双黑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他俯身和她贴了贴脸,然后侧头,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是西方特有的吻面礼。对上她的眼睛说:“你好。”气息轻轻拂在她面上,黎蔓眼里有惊喜。他做的不算暧昧,却能让她涌出千丝万缕的情绪来。你好什么,她能不能直接扑到他怀里。「你们认识吗?」一边的路易斯问。他笑着摇了摇头。“少爷,该进去了,要开始了。”一边的助理提醒道。司娄沉着脸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拉着黎蔓先进去了。黎蔓被他带着走,总是忍不住回头看身后的人。司娄带着她进了里间,刚进门就摁着她在墙上,他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没死的?”他看着有些受伤。她的那副神情,明显就是早就知道他还法着。“司娄……”“你去怡园,不是益星火,是他,对吗?”捏着她下巴的指尖都在轻轻抖。“可是怎么办,这是你和我的婚礼。”……黎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台的,身边的司娄看着是真的伤到了,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她都没来得及想仇丰为什么要用新身份出现在这里。她正愣着神,底下突然响起了掌声。司娄撩起她的头纱,深深地看了眼台下的仇丰,低下头。黎蔓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后仰着想躲,却被他扣着后颈。台下一直响了两波掌声,他才松开了她。司娄抬手,擦了擦唇上的口红,错过人群,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他眼里始终带着笑意。刚下台,就立马拥上来许多人。司娄带着她绕过一众人。他身边也围了不少人,新官上任,免不了有人想攀个关系。也有看出来他是谁的,可谁又敢说什么,他敢这样出现在人面前,就不怕人说。他现在有本事站上那个位子,那背后的势力还有关系网……啧啧……司娄走到他面前,杯子里是淡黄色的液体,他歪着头:“抱歉,夫人不准我喝酒。”他扬了扬酒杯:“史密斯先生,瞧着真是眼熟啊。”仇丰笑了一下,看了眼黎蔓,举起酒杯,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声音清脆。

    明明是医生交件不准他喝酒。黎蔓垮着一张脸,憋屈的要死,和仇丰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不能喝,您可得多喝点,这是喜酒,沾着喜气的。”“司先生,倒是客气。”“您新官上任,在我婚礼上出了面,到时候别说我们夫胡二人,招待不周。”他总是这样阴阳怪气。黎蔓放下酒杯:“我不太舒服,去休息一会儿。”“我陪你。”黎蔓刚想拒绝,就有人先一步凑上来。是娄濮存身边的人,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只好让人送着黎蔓回去,自己跟着那人走了。天已经暗了下来,后园安静,寒风瑟瑟。娄濮存看上去神色不太好,他想来处变不惊,很少像这样把情绪摆在脸上。“父亲。”“他没死的事,你知不知道?”猜到了是这事,司娄说:“不知道。”娄濮存虚了虚眼睛,在分辨他话的真假。最后转过身背着他说:“你看他就比你有野心,他这次搭上了路易斯,是路易斯觉得我威胁到了他。”“司娄,我就你一个儿子,只要你想,我能将你送的更高。”“别,千万别。”司娄笑着说,“我可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你福气好,一出生什么都有。你要是体验过那种没钱没权的生法,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就算那样,我也绝对不会去害无辜人。”司娄说,“你杀了仇铭,之后还想杀了仇家一家,你做了这种事,就别怕人家回来对付你。”

    明明是医生交件不准他喝酒。黎蔓垮着一张脸,憋屈的要死,和仇丰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不能喝,您可得多喝点,这是喜酒,沾着喜气的。”“司先生,倒是客气。”“您新官上任,在我婚礼上出了面,到时候别说我们夫胡二人,招待不周。”他总是这样阴阳怪气。黎蔓放下酒杯:“我不太舒服,去休息一会儿。”“我陪你。”黎蔓刚想拒绝,就有人先一步凑上来。是娄濮存身边的人,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只好让人送着黎蔓回去,自己跟着那人走了。天已经暗了下来,后园安静,寒风瑟瑟。娄濮存看上去神色不太好,他想来处变不惊,很少像这样把情绪摆在脸上。“父亲。”“他没死的事,你知不知道?”猜到了是这事,司娄说:“不知道。”娄濮存虚了虚眼睛,在分辨他话的真假。最后转过身背着他说:“你看他就比你有野心,他这次搭上了路易斯,是路易斯觉得我威胁到了他。”“司娄,我就你一个儿子,只要你想,我能将你送的更高。”“别,千万别。”司娄笑着说,“我可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你福气好,一出生什么都有。你要是体验过那种没钱没权的生法,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就算那样,我也绝对不会去害无辜人。”司娄说,“你杀了仇铭,之后还想杀了仇家一家,你做了这种事,就别怕人家回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