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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光点点坠在他身上。 如意怔怔地抬着头,眼底满满都是惊艳。 她想过这位让皇上倾倒的司大人究竟长什么样,想着既然能让皇上倾倒,应该确实是一个美人,可她没想到眼前的人比她想象中更加令人震撼。 阳光下那一身蓝,甚至比外面的蓝天更加吸引人。 司瑾搭着梯子去书架上找了本书,意外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便在上面坐了一会儿。 突然听到下面有声音,他低头看过去,与如意对视。 看到如意的眼神,他不禁失笑:“来了?” 如意连忙跪下:“司大人,奴婢奉皇上的命令来服侍司大人,一时失神,请司大人见谅。” “我们之间倒也不必这么客气,”司瑾笑了笑,从梯子上慢慢走下来,站在如意面前,“听说你这些年都在冷宫?” “是,奴婢一直在冷宫做事。”如意连忙说道,听到声音的时候下意识松了口气。 “嗯,起来吧,”司瑾点头,往书桌旁走去,一边走一边跟如意说话,“听说你之前是服侍红妃娘娘的,红妃走后你应该可以在宫中过上好日子,怎么去了冷宫?” 如意静静地跟在司瑾身后,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是奴婢主动要求去冷宫的,奴婢心思不稳,怕惹出大祸,便去了冷宫。” “这样……”司瑾说着话,没有要跟如意表明身份的意思,只是笑道,“没想到你对红妃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人早就没了,便是再好的人,一代新人换旧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意蓦地抬头,想要与司瑾争辩两句,却意外直击了司瑾的容貌。 先前司瑾坐在梯子上,她抬着头看,只觉得这位司大人的容貌极好,倒是没有多余的想法。 如今正面一看,她才知道自己之前听到的传言竟都是真的。 “你……” 这位司大人竟然当真与红妃娘娘有七八分相似,且比红妃娘娘颜色更加出彩。 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一眼就看中了这位司大人。 怪不得才没多久,司大人竟然搬到了未央宫。 怪不得外面都传言皇上要封司大人为后,却无一人有异议。 司瑾抬了抬手里的书,在手掌上拍了一下,轻笑:“怎么?你也要说我长得像红妃?” “奴婢逾矩,请司大人恕罪。”如意连忙跪下。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这样的话我又不是第一次听到,起来吧,你什么话都没说,又有什么好责怪的?”司瑾脸上依然带着笑。 “是,”如意小心翼翼起身,眼角余光忍不住落在司瑾身上,低声道,“红妃娘娘极爱红色,司大人……” “红色吗?”司瑾垂眸一笑,“我倒觉得蓝色别有风味,蓝色不好看吗?” 如意悄悄看他一眼,忍不住将眼前的人与曾经的红妃比。 红妃娘娘自然是好看的,特别是穿一身红色时,更加惊艳。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穿的这一身蓝也极为出色,是跟红妃截然不同,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如意低头:“好看。” 司瑾笑出声,晃了晃手里的书:“你刚来,先去整理行囊,回头再过来。” 如意的头压的更低:“是,司大人,奴婢告退。” 第75章 美好日子 “不告诉她吗?”慕容启下朝回未央宫,正好碰到如意,只看如意的神态,便知道司瑾并没有把真相告知。 “算了吧,”司瑾轻轻捏了捏手里的书籍,“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死如灯灭,就当红妃早就死了吧。” 慕容启俯身看他:“你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吗?” 司瑾抬头看他,嘴角缓缓勾起:“怎么会?而且陛下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吗?臣便是想要隐瞒,能瞒得过陛下?” 慕容启的脸色稍霁,伸手过去,握住司瑾的手掌:“如意对你倒是忠心耿耿,这么些年心里似乎一直都怨着朕,这才自请在冷宫中呆了多年。” “如意怨着陛下?”司瑾诧异,心里确实有些吃惊。 “嗯,”慕容启看他一眼,司瑾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更坚定相信他的记忆不完整,主动解释,“十二年前,是朕做了错事。” “嗯。”司瑾倚在自己手臂上,认真看他。 慕容启轻叹一声:“当年是朕不够信任你,才导致你发生了意外,当时你心悸从悬崖上坠落,朕的心也随着一起落下悬崖。” 十二年了,慕容启从未跟别人说起过当时的事,只能将所有心思全部压在心底,如今司瑾终于回来,他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 司瑾从慕容启口中听到了他不曾有记忆的“心悸”二字,眸光微微闪烁,一丝异样从心中划过。 “若是再来一次,陛下还会信我吗?”司瑾认真看着慕容启的双眸。 “信,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信你,”慕容启说着,紧紧抱着他,“朕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若是你永远不回来,朕便毁了这天下去陪你。” 这话说出,司瑾便知道慕容启还是原来那个慕容启,还是里那个“反派暴君”,这些年他之所以能按住本性,只是为了等他回来。 司瑾靠在慕容启肩上,会想到自己最初对系统发出的质问。 原著中的反派暴君慕容启,不顾百姓意愿,视天下为游戏,一生草菅人命,害的百姓生灵涂炭,为何……为何会有资格…… 令他失去皇位? 司瑾心中的异样感更深。 倘若最初便是这个任务,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质问? 他将心底的困惑压下,揽着慕容启的腰,轻笑道:“陛下这是威胁?若是臣再也不回来,陛下就让这天下为臣陪葬,是这个意思吗?” 慕容启手臂的力气重了一些,似乎是要将慕容启嵌入他自己的体内。 司瑾感受到身上的力,下意识咳嗽两声。 慕容启立即松开手,力道比之前更加轻柔。 终究……舍不得…… “你这般模样,让朕如何是好?” 十二年的等待,让他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初他想着只要司瑾回来,他一定会想办法将人囚住,锁起来,让他寸步难行。 之后一年又一年的等待,让他逐渐改变了想法。 只要人在就好。 司瑾没有特意揣摩慕容启的意思,紧扣住他的手:“说好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信我,若是不信,恐怕……” 像是生怕司瑾说出什么话来,慕容启手上的力下意识重了一些:“信,都信,你要如何,朕都信,旁的话无需再说。” 司瑾垂眸,若不是慕容启下意识说起,他还没察觉到自己记忆中那部分碎片化的记忆竟然那么重要。 重要到系统竟然如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