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这密室叫于心然有些局促不安,只想快些坦白之后离开。

    “王家疯子的事,是王为意透露给你们,如此一来才逼王伯德自行请罪?”皇帝已经拼凑出了事实真相。

    于心然除了点头还能如何呢?

    皇帝心中有数,继续追问,“那华长明之事,又是谁告诉你?”提及此事,他逼近她身,气息不稳,连眼神都变了,

    于心然因这压迫感不自觉后退一步抵住墙壁,垂着眼眸咕哝道,“是自己猜的。”

    “猜的?”这句话令皇帝提高了声音。

    “臣妾不敢说谎,真是猜的。”她呜咽道。

    得知真相皇帝更恼,她猜得倒准!“别让朕知道你在说谎。”皇帝沉声道,这话似是耳语般传进于心然的耳朵。

    置身于这间堆满了史册的密室叫于心然越来越喘不过气,若说是因为密室无窗,可之前在宗人府大牢也未曾有过这感觉,面前的男人彻底褪去了温和的伪装,不再是佛堂中的神佛像。自己如同直面近在咫尺、怒意勃发的兽,喘不过气。

    “臣妾想出去。”她嘤咛了声祈求皇帝。

    皇帝沉默着,眼底薄凉如冰水般凝视着她。一旦开始杀人,即使并非他亲自执刀,即使他不见丝毫血腥,心境也已经回到当年在战场上模样,心中那股涌动的情绪,那股无名的愤怒无处可宣泄。

    于心然发现皇帝似乎经常将她逼进一个狭小的角落,看着她垂死挣扎。就像此时此刻,他有意异气势压迫着她,欣赏着她的软弱和无措。

    “想不想要朕?”他禁欲多时,面前的女人身上穿着他的寝衣,低着头装出恭谦的模样,他心中那股涌动的情绪是怒意,还是别的什么,自己也分不清。若是后者,他也不会承认。

    这句话烫人耳朵,她下意识地缩了缩。不确定皇帝的想不想是哪一层的意思,可是不论是哪一层,两人之间到了如此背道而驰的地步,再不应该有这种牵扯。

    两人各怀心思。

    御极之后,如同历代君王一般,他不得不将自己逼成刀枪不入之人,如同庙堂之中的佛像,伪装太久,有时竟然自己都摸不准自己真正的心思。所以才有了这间密室,身处这间密室之中不必再有防备,很多自欺欺人东西也消散了,他得以沉静下来收集那些被他摒弃的最真实的想法。

    在遇见她之前,他是个完全不好男女之欲的人,也不知为何会折在她身上,这女人也并非倾国倾城之貌,在塌上也笨拙无措,什么都不会,时常只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可就是有本事叫他沉溺......

    起初他也笨拙,渐渐琢磨出门道。然而君王沉溺于一人绝非益事,故而他永远都不会叫人知道。久而久之这种他不愿承认情绪被压抑到心脏再也难以承受。

    这些她统统都不知,也永远不会知道。

    “你想不想要朕?”皇帝又问了一遍,声音温润了些许。他的身形为了迁就她而微微弯下,谈吐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脖间,这种气势压迫恍若重重摁住了她的心,她闷得喘不过气来,哀求道,“臣妾想出去。”

    “想去哪?离开御书房,你当你能活得成?”皇帝只觉得心中的怒意无处宣泄。

    她只是想离开这件密室......

    “若非朕护着你,你早就成了王家手下亡魂。”他咬牙道。她这幅不声不响抗拒的模样真叫人恼怒啊,“所有事情了结之前,你在朕身边才能保住性命。”

    于心然贴在冰冷的实心墙上,全然不知所措。忽然手臂上的力道消失,皇帝转过身,长袍袖子无意间拂过她身前。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利落执起那盏带进来的鹤颈油灯,吹灭灯芯。

    周遭一切再次笼罩在黑暗之中,甚至听不见更外头的响动。脚步声又朝着她过来,于心然背后就是墙,再无路可退。

    什么都看不见,她却能更清晰地感受到皇帝的气息,彼此都更容易察觉对方任何细微的动作。在这种地方,所有的伪装都不攻自破,人将不自觉地完全顺从自己的心意行事。

    忽然迅速吸了几口气,昏暗的密室越发令于心然越发胸闷,“臣妾身子不适。”

    皇帝伸手探向月白色寝衣的衣襟,她的示弱完全激不起他的怜爱,冷声道,“一会儿就舒服了。朕要你。”言毕他俯身去寻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比较忙,如果12点没更新的话大概就是晚上六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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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在这与外隔绝幽暗无声的密室中, 不可抑制的声响被无限放大。皇帝的身形高大,肌理线条清晰分明,只是即位之后着衣讲究, 日常素雅常服将一切都掩藏起来, 伪装成温和君主。

    她被轻易抱起抵在石墙上,幽暗的狭小空间令人心慌,无处安放的手臂唯有攀附上坚实肩背。

    这太荒唐了,于心然不能接受自己同这个要杀她的男人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更何况是在床榻以外的地方。她觉得皇帝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身前的男人一遍遍地轻吻着她,意图十分明显,更何况方才也已经说出口了。

    “不要、”

    “朕想听你说要、”黑暗中皇帝声音清晰、话语直白“说好为朕孕育龙嗣、”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玩笑话?他怎么还记着?若真要翻旧账, 那他还承诺要带她去江南呢,不也失信了。于心然叫苦不迭,“皇上不要再提此事了......”如今想想这些话她都羞愧,当初真是自视过高,居然胆敢当着皇帝的面这样说。都到了如此境地,皇帝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子嗣有于家这种外祖家, 他不过一时兴起想要她才翻从前旧事。指不定心里嘲讽她多么异想天开。

    “你想欺君?”

    “......”

    他腾出右手解开她身上的月白色寝衣, 掌心贴过来, “瘦了不少。”话锋一转, “不杀你已经是法外开恩。”

    于心然品出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皇帝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她别不识抬举, “臣妾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在皇帝处置王氏之前,她想暂且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缩回推开他胸膛的手,至少明面上看起来不再抗拒。

    然而如此心境、如此密室她怎么可能会放得开。皇帝做足了功夫,亲了于心然许久之后也不见她放松,只能耐着性子以掌心安抚, “想僵持到明日清晨么?”

    于心然手臂圈紧皇帝脖子,能闻见他身上淡淡清香。她也委屈得很,埋首于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