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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早晚会脱离掌控。 可护国公世子那般心机手段,怎么可能不明白西南如今的处境。 萧唐摸不清他的想法,只知道若他为助力,很多事情自己都能够事半功倍,可若他为对手,那将是他此生遇到的最为可怕的对手,真与之为敌,他未必能赢。 “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前来汇报的侍从问道。 “无事,送一份礼去护国公府,言明是给林小姐的,多谢她今日前来探病。”萧唐手指点着桌面道。 既是已有婚约在身,在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情索性坐实了,不管西南城中如何,待他登基为帝时,给那女子一份恩典,放她去寻自己真心人便是,不必如他母后那般守在这高墙内院之中苦熬一生。 年节宫宴上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三皇子被扔进天牢,只怕再不能活,皇后禁足宫中,两件大事,桩桩件件都可能影响朝中局势,本是过年喜庆之事,走亲访友自是寻常,今年却是连京城之中都有些冷清,来往之时也是简约而行。 东宫的礼送来时是在初一,送礼的太监很是恭敬:“太子殿下感念林小姐前来探病,故而送这些薄礼特意感谢小姐,说他的病已然见好,请小姐不必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林婷儿行礼后只想跑,“你回去以后告诉太子殿下,我是姑娘家,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哥联系就是。” 她说话粗犷,那太监在京中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豪迈的姑娘,只能退后一步连连应是:“林小姐放心,奴才回去一定转达。” 太监告辞离开,就剩下桌上两个锦盒摆在那里,林婷儿看着刚刚练完剑在一旁喝着茶水的林肃,觉得心里有点儿崩溃。 “哥,要不你看看送的什么?”林婷儿将锦盒推了过去。 林父刚刚跟林肃比了一场,也是坐在一旁,闻言脸皱了起来:“太子送给你的,让你哥看什么?” 林婷儿:“……” 爹你不要害我!你可是亲爹! “父亲说的是,既是送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给我看做什么。”林肃笑道。 林婷儿:“……” 啊啊啊!早知道她就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看上什么嫂子,现在好了,她总有一天可能死在他哥的醋意下。 “哥,哥哥……”林婷儿笑的都要哭了,“你就帮我看一下,万一他要害我呢?” 林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那他不是嫌命长?你最近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我…我奇奇怪怪?”林婷儿指着自己的鼻尖,觉得有些欲哭无泪,她直接起身道,“行吧,这礼物谁爱要谁要去,反正我不要!” 她直接跑的无影无踪,林父看着那两个盒子叹气,又看向了林肃道:“你看她现在这个态度。” “父亲不要逼她太急,她在沙场历练,可能不是很习惯京中风气,待她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林肃笑道。 他起身见过那两个匣子打开,里面一个装的是珠钗,一个装的是玉佩,两样都是价值千金的好物,但不论哪一个都不是林婷儿心中所好。 这两样东西恐怕不是萧唐挑的,而是他的下人挑的,才会选这等一般女子皆爱之物,却偏偏不适合林婷儿。 太监去而复返,跟萧唐复述护国公府所听的话,他说的一字不漏,萧唐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她当真这样说?” “是,奴才不敢欺瞒太子殿下。”太监恭敬说道。 “那她对本宫送去的礼物可还觉得满意?”萧唐再问。 太监目露尴尬之色:“这,这林小姐未曾打开看。” 萧唐摩挲了一下手指:“罢了,你先下去吧。” 那太监匆匆告退,萧唐手指轻点着桌子,一旁的侍从问道:“不过是送礼,殿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发愁。” “我无意与她欢好,只是护国公若想嫁女,实在不必选我这样病弱之躯,她似乎对我也是无意。”萧唐沉吟道。 那礼物并非他所选,但也是给他看过的,护国公之女爱好舞枪弄棒,征战于沙场,若真是想要讨她欢心,送她一方宝剑都比珠钗玉佩来的要好,但他无意于她,自然只是中规中矩,不会投其所好。 “既是双方都无意,不是正和太子心意?”侍从不明白他的忧虑。 “不全然是好事。”萧唐说道。 天上绝无掉馅饼的好事,西南不必掺和于京中泥水之中,林婷儿对他无意,更是不必给他助力才对,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林肃,那人到底想要什么? 让他下如此大的力气,必然所图不小。 他已经习惯用最恶的心思去揣摩人心,唯有如此,所交之人才不会令人失望。 皇后虽是禁足,护国公府与太子的婚事却还是筹备了起来,成婚六礼,虽有皇帝赐婚,一些流程还是免不了的。 只是问名一事便能折腾数日,不仅问女子姓名,还有家族之中人的姓名,更要于钦天监中卜卦算命,生辰合上才行。 林肃与林婷儿是双生,交自己生辰的时候林婷儿倒是干脆,只是等到人走了她就开始焦躁:“哥!怎么办啊!再这么下去真的嫁了,你再不给我想办法,我就去告诉太子当初是你怂恿我去求亲的!” “着什么急,卜算之事也要挑选良辰吉日,家中父母兄弟生辰皆要卜算,顺延一下也到了十五之后了。”林肃拍她后脑勺道,“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在上元灯节约他出来。” 林婷儿啧了一声:“你想干嘛?” 林肃笑着看她:“办好了事情我那里的武器随你挑。” 林婷儿眼睛亮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想让我怎么做?” “附耳过来。”林肃朝她招了招手。 林婷儿凑过去听,越听眼睛越亮,站直的时候竖起了大拇指道:“哥,你是这个。” “还不快去。”林肃笑道。 “走了走了。”林婷儿跑的飞快。 她的邀请递到了宫中,萧唐接到时正坐在镜子的前面,看着眉心处的印记发怔。 他是双儿,但那印记从幼时便浅淡至极,母后更是在他出生时就以脂粉遮掩,即便染上几分香气也是无妨,无人察觉他是双儿,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与普通的男子有何区别。 可是现在额头本是浅淡的印记这几日却是愈发的红艳了起来,这代表着他的身体好转,可是也愈发的难以遮掩,若是脂粉不小心蹭掉了,他人轻易便能够察觉。 “太子殿下,当日给那些人试的药效都极好,属下已经数日未曾听您咳嗽,如今印记又转深,说明您的身体的确转好了,这是好事啊。”存志看着他眉心的印记说道,“元后若在天有灵,也会为您感到高兴。” “他送的药倒是好药。”萧唐抬手将浓郁的脂膏抹于那处,看着与肤色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