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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往了斯年的方向。 斯年愣愣的盯着他莹润的指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被当众指中的那一刻,斯年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他不明白这个动作有什么吸引力,只是觉得太想要靠近一点点,再握住那只手。 “庄主将小少爷交给我吧。” 巫冶庭皱眉:“你什么意思?” 斯年也终于止步,反手握住了巫苏苏抓紧他衣角的手。 简守弯曲着手指,将手收回来背到了身后。 所有人都戒备万分地看着他,怀疑他将他视为威胁。 简守自嘲地想到,这种局面怎么好像又与全世界为敌了似的。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女眷的惊呼声,有带刀的护卫追了进来。 只见一只白狐快速地掠过,蓬松的尾巴在空中轻扫,最后跃入了简守的怀中。 狭长吊起的双眼,冷冷扫过人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啊,现在与以前不同了。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会有人与他站在一起。 简守心满意足地抚摸着白狐的皮毛,双眼中难以掩饰地溢出笑意。 巫冶庭现在管不得这只狐狸是不是他养的,一心只在他刚刚说的话上面。 于是挥退了护卫,再次问道:“你要苏苏做什么?” “因为府中一切异象,均缘由他。” “胡说!” 巫冶庭貌似非常的生气,完全不认同简守的话。 “苏苏才来不久,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确实,这府中早已是混乱不堪,可巫苏苏才来一个月不到。 又怎么能将所有事情怪罪到一个无辜的小孩身上? 斯年看简守的眼神变了,先前的痴迷一扫而空。 现在有的只是带刺的敌意,巫苏苏有没有问题没人能比他更清楚。 当初因为那相似的容貌,他早已做出试探。 巫苏苏就是活生生的人,既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 最最重要的是,他就是阿守的转世。 谁人也碰不得他,这姓狄的更是分毫不能! 这样敌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落在简守的身上。 可他并不在意,指腹被白狐给舔了一下,有了分湿润感。 动了动微酸的脚踝,简守道:“庄主不必着急。” “在下先回屋里了,若是庄主做出决定,便可随时来找我,是去是留,仅凭庄主吩咐。” 他转身走得潇洒,说去的话也甚为坦荡。 那是因为简守知道,巫冶庭最终都会做出那个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问题不是出在巫苏媚的身上。 不过是一个旁支的小孩,等巫冶庭气消过后,便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舍弃巫苏苏。 不论有几成把握,也不管自己说的是否属实。 这就是请疏远近与人情凉薄呐。 怀里的白狐,爪子勾着简守的衣领爬起来。 贴着简守的脸蹭了蹭,双眼眯起,十分享受的样子。 简守觉得好笑,这副爱撒娇的模样。 哪里有人猜得到这里面装着一个大男人的魂魄。 ………… 入夜的之后,鬼王又不知道在哪里觅食去了。 简守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还叫小厮送了几桶热水进来。 将全身浸入温热的水中时,简守总会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鲜活起来了。 水流轻抚而过,毛孔舒张开来,是真正为人时的细腻感受。 他将头靠在木桶边缘,长发顺着颈项垂入了水中,像海藻一样漂浮。 过于澄澈的水包裹在肌肤上,里面的美好光景清晰可见。 眼睑下垂,睫尾舒卷,他靠在边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温凉得很快,简守虽然不畏寒,但也没兴趣在冷水中泡着。 于是是伸手拿过衣架上的里衣准备起身,木桶中的水波一阵晃动。 斯年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门前的屏风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简守以刚刚跨出木桶的动作顿在原地,白色的里衣半落不落地挂在肩头。 打湿了的头发垂在锁骨和胸前,看上去分外地惹人怜惜。 水珠顺着嫩白的肌肤,一点一滴地聚集在地…… 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与责难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 斯年的目光紧紧地黏在简守的身上,从被蒸得发红的脸颊一路向下。 又来回向上,最后停留在简守胸前的刀疤上。 受伤了怎么还泡水呢?也不知道还疼不疼,当时他都疼哭了…… 气氛实在诡异,简守敛着眉将腰间的里衣拉紧了几分。 收紧的纯白腰带勾勒出了腰部细窄的曲线。 简守瞪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斯年,“你来做甚?” 斯年只觉得大脑一片嗡鸣,眼里全是简守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 还有那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红润唇瓣。 看他不作答,也没个反应,甚至憋得整个脖子都泛红了。 简守从木桶中舀出一瓢冷水就朝着斯年洒了过去! 一大瓢冷水扑面而来,浇得发丝都滴了水,简直透心凉。 斯年这才回过神来,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从鼻腔喷在手心里的热气依然是炙热guntang的。 刚想挽尊地说些什么,就突然想到这水是姓狄的泡过身体的水! 不仅爬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还沾染上了那人的气息。 这次连脸都腾地一下变红了,跟谁在他头上点了一把火似的。 火急火燎地说了句:“我等会儿再过来,你别,别乱走!” 话音刚落,就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只余下这一地的狼藉。 简守看着碎裂的屏风和地上的水迹,心中有些烦闷。 他宽慰自己,只要拿到聚魂铃,就可以摆脱一直阴魂不散的斯年了。 一路上斯年都是用跑的,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合拢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门板,低头看着裤裆上翘起的弧度,苦笑了一下,幸好这一路上都没碰着其他人。 通过最诚实的身体反应,斯年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自己对于他的感情。 见不着时便会思念也会担心,见着后,又随时被撩拨得失去理智。 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想着今天那人对巫冶庭说的话,斯年觉得那多半是忧了。 他想对巫苏苏出手,自己却是一定要护苏苏周全的。 不过一个往返的时间,简守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恭迎大驾”。 只是头发还没干,散漫地披在肩头,带着分自在与慵懒。 斯年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泛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多看两眼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简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桌前:“你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