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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中间挪了挪道,“你也上来捂一会儿,一会儿就热乎了。” 四阿哥又在苏伟脸上摸了摸,最后还是脱了靴子,跟苏伟一起躺到了床上。 “我让张保他们去水里抓蛇了,”苏伟侧过身道,“船夫说那是水蛇,本身没毒,攻击性也不强,我想应该不是人为的。不过,后湖里头都得下网捞一捞了,说不定不止那一条。” 四阿哥在被子里抓过苏伟的手,轻轻捏了捏,“爷的脑子里面,一直闪过你跌下湖那一瞬间的画面,心里好像被抽空了一块儿似的,现在还补不起来……” 苏伟支起身子,半趴着看了四阿哥一会儿,突然扑过去,把四阿哥一搂,“现在补起来了吗?” 四阿哥心口一热,半晌后轻轻一笑,“再抱一会儿!” “好!” 张起麟端着药碗,候在门口,一边寻思着如何开口送药,一边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叫好,他就说嘛,这个门是能随随便便进的吗! 十月二十三,圆明园 苏伟收到了王致和南酱园辗转送来的信,信是平安面馆的掌柜,也就是绣香的兄长借着买酱菜的掩护,暗中送到南酱园的。 南酱园一直想将信交到苏伟手上,可惜苏伟和一帮老太监自离了王府后还没回去过。王府新换上来的一帮小太监,南酱园的人也不熟悉,所以信一直压在掌柜手里。 这次还是苏伟派库魁回京收账,这才辗转送到了苏伟手上。 绣香的哥哥识字不多,信也写的潦草,大体的意思是,绣香跟随侧福晋出京,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前几日突然拖人送来一堆绣品,说是为了给哥哥庆祝生辰,绣香哥哥的生辰早已过完,遂觉得十分蹊跷,特意详细查看了那堆绣品,发现其中两方帕子有些奇怪。 苏伟拿出那两方帕子看,一方帕子上,绣了几根折断的桃花枝,一地的花瓣洒在碎石堆里。 这是绣香曾经与苏伟约定的求救暗号,一地残枝代表她们遇到了危险。 而另一方帕子上,绣了一支金簪被困在一个黑洞洞的屋子里。 金簪代表的应该是嘉怡,难道是嘉怡被囚禁起来了? 苏伟一时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绣香她们确实遇到了困难是肯定的。 嘉怡如今的身份,在八阿哥身边很有用,苏伟并不想放弃,他必须想办法,尽快查出八爷府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月末 众人都随康熙爷回了京城。 雍亲王府内,太监们明面上分成了两股势力。年轻的巴望着万祥,年老的还是以苏公公马首是瞻。 只有东小院清楚,这王府里,其实从头到尾,仍然只有一个苏培盛。 十一月初一 苏伟从吉盛堂出来,迎面正碰上两张熟脸。 “哟,这不是何公公和任公公吗?”苏伟眉角一翘,两只手往身后一背,端的是目中无人。 任诚脸色一沉,还未待发作,就被何玉柱抢先压了过去,“苏公公安好,小弟两个听说苏公公营下的吉盛堂,那是客满为患,今儿是特地来开开眼的。” “好说,好说,”苏伟咧嘴一笑,“比起那个什么天和商号是要好上那么一些,但是也还称不上客满为患。” 何玉柱的眼角抽了抽,强保持住风度,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道,“不知苏公公可否赏个脸,今儿既碰上了,就让小弟招待您一回?” 苏伟往那酒楼看了看,打量的目光从何玉柱的脸上慢慢扫过,片刻后,干脆点头道,“好啊,既然何公公盛情难却,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378章 无间道 康熙四十八年 十一月初一, 迎宾酒楼 一行三人进了酒楼,何玉柱叫人开了最好的包厢, 定了十二两一桌的席面,酒都是现挖出来的七十年陈酿,又吩咐小二去临街的卤rou铺子拎了二斤压锅底儿的酱牛rou回来,可说是样样周全,给足了苏大公公面子。 苏伟见此情形, 也不得不稍稍放下些架子, 接了何玉柱倒上的酒,举杯与二人共饮。 何玉柱与任诚都是一饮而尽,苏伟眼珠一转, 仍只是沾了沾唇。 酒杯一放下, 任诚又黑了脸,何玉柱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一边给苏大公公布菜,一边歉笑着道,“今儿这酒席还是仓促了些, 待他日小弟悉心筹备一番,再好好宴请苏公公一次,届时多请几位兄弟来作陪,还望苏公公不吝赏光。” “何公公太客气了,哪能总让你破费呢,”苏伟吃着那酱牛rou倒颇为受用,心里寻思着一会儿自己也买点儿给四阿哥带回去, “兄弟们想聚聚,尽管到西来顺就是,咱家做东。” “哎唷,小的可一直馋着西来顺的羊汤锅呢,”何玉柱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看得任诚都直撇嘴,“不过,小弟请苏公公是小弟的一片诚意,苏公公要摆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咱们这随侍主子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合该多多来往嘛。” 苏伟眉头一挑,手在酒杯上轻轻蹭了蹭,嘴角微微弯起,“何公公说得有理,都是做奴才的,常来常往些,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可不是嘛,”何玉柱一脸被说到心坎里的感动神情,转头冲着任诚道,“咱们就说这次敬事房出的动静,折进去多少人呐。这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做奴才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像你我之流,好不容易混到了主子跟前儿,再不好好跟苏公公取取经,说不准哪天就走上前人的老路啦!” 任诚倒是被何玉柱忽悠地一愣一愣的,苏伟却只是笑,“何公公太过高看苏某了,咱家不过是跟着主子的年头多些,仰赖主子宽宏罢了。” “诶,苏公公的大名这宫里宫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何玉柱翘起个大拇指,眼眉挑了挑道,“就是万岁爷身边的梁公公、顾公公,提起您来那也是赞不绝口。至于咱们这小一辈的太监,自打进宫来,哪个不是听着您的传奇长起来的?” “那是,那是,”坐在一旁的任诚,被何玉柱随手一拍,也紧跟着附和道,“我以前跟着师父时,就总听他讲起苏公公的事儿。苏公公不仅伺候主子伺候的好,在边疆还勇斗敌军细作,被万岁爷亲自下旨晋升,这可是宫里哪位公公都没有过的殊荣啊,小弟们都是打心眼里佩服您。” “何止万岁爷亲自下旨啊,”何玉柱一边给两人倒酒,一边继续替苏大公公追忆往昔,“当初阿哥所里,四阿哥跟六阿哥同患疟疾,那要是没有苏公公……”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包厢里的三个人已经快要搂成一团了。 苏大公公红着脸,大着舌头,一手搭着何玉柱的肩膀,一手指着自己道,“我,苏培盛,那是白手起家!跟着,就是那个,我们家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