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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外人说哦。” 小郭子点点头,随即有些恍惚地向膳房走去。 二月初一 今儿个是四阿哥正式上课的日子。 苏伟也是最近才知道,康熙时的阿哥们是分居读书,并不是大班上课。传说中的上书房,还不是一栋建筑,而是皇上指代阿哥们正式接受教育的代名词。 四阿哥寅时就起了,用了早膳就和哈哈珠子们一起坐在书房里预习第一天的课程。 今儿虽不是苏伟当班,但苏伟也没有一早就回屋补眠,而是站在了正殿门口。 卯时,柴玉领了三位蟒袍补服的官员进了大门。 苏伟跟着行礼,三位大臣躬身进了书房。 午时,苏伟从梦中醒来,正赶上王朝倾提着食盒进来。 苏伟洗了把脸,“前头没什么事吧。” “没有,四阿哥他们还在念书,赵新那边已经去提膳了。” 苏伟点点头,坐到桌前,王朝倾凑过来道,“今儿个永和宫传来消息,德妃娘娘有喜了。” 苏伟一愣,一时吃不准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王朝倾继续道,“宫里的人还说,皇贵妃这一胎怀的不稳当,总是请太医。” 苏伟抿了干干的嘴唇,照这种情况,四阿哥的尴尬身份恐怕还要维持一段时间。 吃完饭,柴玉来找苏伟。今天一早,一个小太监给乌喇那拉佳晖换衣服时,把衣服扯破了。柴玉决定把王钦暂时调到前院,专管东厢房。 苏伟没说什么,自从领了小太监回来,他就知道肯定有这一天。虽说他和刘裕是前院首领太监,可他们两个还是要以四阿哥贴身太监的职责为重,更何况他们俩也没什么资历,说穿了,也都是新人。 不过即便王钦又到了前院,苏伟也并不很担心。最起码王钦再难近四阿哥的身,更不要说像以前那样奴大欺主了。如果王钦还有头脑,从到了阿哥所以后,就应该知道收敛了。更何况,苏伟和王钦的冲突还从未摆到明面上过,如今这种情势,就更不可能了。 会客厅里开始摆膳,四阿哥请三位师傅一起用。 膳食摆了三桌,四阿哥自己一桌,哈哈珠子们一桌,三位师傅一桌。 侍膳的刘裕夹了一只小笼汤包给四阿哥,结果四阿哥一只筷子捅下去,汤汁呲的窜出来。好在菜品都不太热了,要不然刘裕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刘裕手忙脚乱地拿着布巾给四阿哥擦手时,其他两桌的都低头吃着碗里的饭,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的胤禛有点蔫蔫的,第一天上课,他脑里的弦绷得太紧了。他是主子,是皇子,即便年龄小,也不能输给任何一个人。 脑里乱糟糟一团的四阿哥对于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也没什么想法,而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子旁,与他四目相对时还憨厚的笑了笑。 胤禛嘟了嘴,低下头,夹起憋下去的汤包,咬了一大口。 申时,一天的课程已经结束,送走了三位师傅,四阿哥和哈哈珠子们用了一点糕点,便出门向骑射场走去。 宫中规矩,皇子们结束了一天的文学课程后,还得跟谙达上一节军事体育课,酉正才得以正式休息。 皇宫中本来有专供皇族练习的射殿,可是离乾东五所太远,皇上就专门在皇宫东北角辟了一块空地,给阿哥所的皇子们练习骑射。 苏伟送走了四阿哥,自己去了一趟阿哥所的膳房,回来时天色已黑。 一进门,正殿值守的库魁就急急而来,“苏公公,您快去看看吧,四阿哥生气了。” 苏伟一愣,连忙到了正殿,四阿哥坐在塌子上,阴沉着脸,一碗莲子粥撒的满地都是,刘裕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苏伟扯出笑容,进到屋里,“奴才苏培盛给主子请安。” 四阿哥看了看苏培盛,嘟起嘴,小手一指,“你让他出去。” 苏伟连忙应是,回头冲刘裕一摆头,刘裕赶忙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四阿哥还是阴沉着脸,苏伟招了两个小太监,麻利儿地收拾了一地的残羹。 见人都退了出去,四阿哥回身拿了一块糕点,可还没放进嘴里就掉到了地上。 这下苏伟知道怎么回事了,那边四阿哥揣着炕桌就要往地下砸,苏伟连忙拦住道,“哎呦,我的爷,您今天练了拉弓射箭,这手臂酸痛抖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奴才有办法,您别急、别气。” 胤禛看了眼苏培盛,手臂的疼痛,内心的焦躁让他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他立马双手抱膝,埋起脑袋,而不听话的手臂还时不时地抖着。 苏伟一看,连忙回身吩咐库魁,打洗澡水来。 库魁有副少有的力气,一盆洗澡水,他用大木桶装,三次就倒满了。苏伟又让送了两壶热水进来,就把人都遣出了屋子。 “主子,奴才服侍您泡泡澡吧,这手臂酸痛啊,就得热敷,用热水泡一泡就不这么难受了。” 胤禛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还是站了起来,任苏培盛脱了他的衣服,把他抱进澡盆里。别说,热水一泡,手臂立刻舒服了很多。 苏伟一边伺候着胤禛洗澡,一边用热水浇湿毛巾,敷着四阿哥的手臂,“奴才当初刚进宫时,被分去给坤宁宫的大缸提水,一天提了不知多少桶,晚上回到住处手臂都弯不了了。那时奴才又没处找热水,只能硬挺着,吃饭时就用两只手捧着馒头啃,别提多遭罪了。” 胤禛看看他,苏伟继续道,“后来还是奴才命好,碰到了敬事房总管顾公公。顾公公说奴才年龄太小,不能干这种活儿,就把奴才调到了英华殿。” 胤禛低下头,手臂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酸胀了,“今天,谙达教我们射箭,我看到大哥能射的那么远,拿的弓也比我的大很多。” “主子,您还小呢,等您到了大阿哥的年龄,自然也能拿重弓,射远靶了。”苏伟道。 胤禛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想快点学会,纳穆图拉弓能拉五十下呢。我是他的主子,拉到三十下手臂就疼了。今天回来刘裕给我上粥,可我拿起勺子,手一直抖,我还以为,还以为……” “主子,”苏伟打断四阿哥的话,“纳穆图是您的奴才,他练得好是为了以后能保护您。您不能事事跟纳穆图比,就像您不能跟奴才比谁端盘子端的稳一样。再说,纳穆图也比您大好几岁呢。” 胤禛戳了戳自己红红的手臂,想苏培盛的比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伟见四阿哥笑了,心里舒服了很多,“主子,水要凉了,咱出来吧。” 伺候四阿哥上了床,苏伟又着人上了一碗小馄饨,一勺一勺地喂四阿哥吃了。 “主子,您睡吧。奴才去让人取点红花油来,一会儿给您按按,明一早就好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