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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约还带着股幽香。 “这是什么?” “这是红露园铃露的邀请,还有这些……”小二说着,居然又掏出了三分,制式虽然不同,但都带着不同的幽魅香味。 谭昭难得有点头皮发麻:“这给我送邀请作甚?” “谭先生不知吗?城中都传遍了,说您俊美非凡,又武功高强,对铃露姑娘出手相救,乃是人中的龙凤,铃露姑娘说您若是愿意……” 此时,小莫雨突然开口:“不愿意,我师父他不愿意。” 谭昭立刻接着道:“没错没错,我今日就要离开了,烦请小哥再走一趟,替我拒了这邀请。” “啊?”小二懵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拒绝美人恩吗? 然而,谭某人已经丢下一锭银子拎着徒弟望风而逃了,这扬州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走,必须走,马上就走! 唐无言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哭唧唧的小二。 “唐公子,您可来了,这……” 唐公子听完,心情也非常微妙,姑娘们其实只是好奇有多俊美而已,谭先生这一逃,恐怕……这声明是要更甚了。 “无事,本公子替你走上一趟便是。” 小二一喜,随即想到了什么,从柜台后头拿出一个小酒瓶来:“唐公子留步,这是谭先生昨日嘱托留给您的。” 唐无言一楞,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欢畅的笑容,江湖上有恶人,却是这般有趣的志士来得多,他伸手接过酒瓶,忍不住有些好奇堂弟口中的琼酒到底有多香,便随手将塞口的木塞取下来,然后……一阵奇异的酒香瞬间霸道地传了开来。 “什么酒?这么香!” 唐无言对上大堂里几双幽幽的渴望之眼,瞬间就塞上木塞,学谭先生一般望风而逃了。 这般的好酒,独享才是硬道理。 ** 谭昭出了扬州,也没打算再往北走,他是从西城门离开的,出了扬州界,没过多久就到了安徽。 此时,刚好入秋,还未到霜染红叶的时节。 “该给你做几身秋衣了,算算日子,也该泡第三次药浴了。” 莫雨一听:“要返回藏剑山庄吗?” 毕竟药房并没有带出来啊。 谭昭闻言,摇了摇头:“不用,走回头路多没意思啊,放心,为师都炮制好了,只要按照时节泡就行了。” “……哦。” 小徒弟的心思,可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订了秋衣,谭昭就准备在这个小镇停留个七日,正好也是药浴的一个疗程,以免扰民,他买齐了东西后,短租了个城外的荒僻山庄。 山庄不算小,就坐落在东柳岸边的山脚下,再往东一些有一条清衣河,也算是依山傍水,山下还有个村庄,这河名由来,估计是给村民们洗衣服用的。 唔,这样一想难怪这山庄一直租不出去,他即便是短租,牙行的牙人都没犹豫一下了。 “这次的药浴有些不大相同,泡完之后还要散散劲……” 莫雨听不懂,但师父总归不会害他就是了。 而事实上……这次的药浴味道也愈发迷人了,莫雨非常有理由怀疑,如果在客栈泡,不管他们给多少钱,都会被客栈老板轰出来的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拿出盛大夫送的香囊闻了一口,续续命。 如此反复五日,小莫雨觉得自己的嗅觉可能没用了。 “正常现象,这次为师想暂时封闭你的五感,骗骗你体内的‘毒咒’,看看会有什么变化。”而今结果喜人,看来他的解毒思路是可行的。 当一个人活着时,体内艰难维系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就会肆虐经脉,但当一个人死了呢?这个思路,还是叶婧衣的病况给了他启发。 绝脉,其实也有绝脉的好处。 死当然不是真的死,谭昭想试着造一个假的绝脉出来,截杀“毒咒”。 但首先呢,还是得让小莫雨拥有一个好身板,不仅要健康,还要经脉拓宽,足够强大。 要想达到这个要求,这药浴自然不能停。 哎,他也想开自带香气的药浴,但……他真的尽力了。 系统:是啊,不仅不香,甚至越来越迷幻~ “那……要不再多泡两日?”可见是下了大毅力的。 谭昭看徒弟这煞白的小脸儿,绷着脸道:“还受得住啊?” “……” “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如果你力气没处使,倒是可以去挥挥剑。” 没错,小莫雨最近有了一柄木剑,用来消磨体内的药劲。 莫雨今年六岁,因为跟着谭某人跑江湖,比一般孩子成熟许多,但等到了挥剑时,却仍是孩子模样。 谭昭坐在廊下托腮看小徒弟的虎劲,一边指点小徒弟瞎挥剑:“不用拼尽全力,剑太用力,反而伤己。” 莫雨果然被那股“狰狞”的劲儿了,但因为战战兢兢,反而用的力度更多。 “其实为师当初习剑时,也没有内力,那时候为师虎啊,随便小成没有内力就去硬杠江湖第一剑道高手,得亏人不介意……” ……是他师父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过习武不用内力吗? 不得不说,莫雨被这句话鼓励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做师父的还在赖床,做徒弟的怕吵醒师父,还提着剑去不远处的河边练剑,当然其实说是练剑,不如说是随便挥。 没有章法,不成样子,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但就是有一股劲在。 师父说,习剑习的不是剑法,天底下剑法千千万,出名的不出名的,习的是剑道。莫雨其实不大明白什么是剑道,就像他不大明白师父的药浴有什么用。 但他相信师父,这就足够了。 直挥到大汗淋漓,他才准备抱着木剑回去,却还未及转身,就听到河上传来了孩子的哭叫声。 随后,他见一孩子从上游飘下来,虽然坐在木盆里,但全身已经湿透了。 师父说,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见死不救。 莫雨想了想,挽起裤腿,杵着小木剑拦截住了即将要往下游飘去的木盆。 “所以,你就给为师整了个这么大的孩子来?”谭昭惊愕地看着塌上的小孩,看着得有两三岁了吧,这哪家的大人这般狠心啊。 “不……好吗?”莫雨心里也有些忐忑。 谭昭也只是稍稍惊讶罢了,毕竟如果是他,他也会救:“没有,为师只是觉得我家小雨儿这般正直又善良,老怀安慰罢了。” “……师父,你不老。”并且,还非常年轻,即便他对外表不大敏锐,也知道自家师父生得非常好。 “哎呀,瞎说什么大实话,先给这孩子换身衣服吧,都有些烧了。” 毕竟是徒弟第一次做好事捡回来的孩子,谭昭照顾得还是蛮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