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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宁安的心痛的抽搐起来,几乎要迸出眼泪来。 还有半个月,还有半个月,他算着封允的生日,再煎熬半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是彼此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了,明天大约就要进剧情了。 心理描写太难了,我可能没写出宁安内心纠结的万分之一,我太菜了。 所有的纠结中,宁安其实都没考虑自己,因为封允的成长过程与心理状态,他一直都在考虑封允。 但封允,他并不是很清楚这一点。 没错的,宁安在某些事上,可能会比封允更放得开一些。 只要他决定了,只要确定了关系,再无顾忌的话,他真的很放的开。 但对外,又很禁欲。 这种特质,只对一个人。 今晚有事,就更这些叭……明天如果更新的话,可能还是晚上九点。 黎明前的黑暗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零断千里 40瓶;桉桥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Chapter 71 生物钟将宁安从梦中叫醒的时候, 房间里的光线依然很暗。 他穿好衣服, 打开窗户往外看, 雨已经停了,但风很大。 天上笼着薄薄一层乌云, 看起来黑沉压抑。 那层乌云被风推着飞速向前翻滚着,楼下的花树也疯狂舞动,地上的水洼里一片残红。 小区略有些不平整的路面上有很多积水, 上学的小朋友都穿了雨鞋。 这样的天气和路况显然并不适合出门运动。 宁安只好到平台上做了一套拉伸运动,直到额头微微出汗, 才停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 他可以看到封允的侧窗, 和里面那扇紧闭的窗帘。 鬼使神差地, 他悄悄走到他窗前,像封允夜晚偷偷来看他一样,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扇窗帘。 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把手伸出去,轻轻抚上了玻璃窗。 玻璃是湿的, 雨水敲打了一夜,指尖抚上去被水浸染,冰凉滑腻。 昨夜封允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和这感觉一样,只是里面多了一层尖锐的痛,让他不太敢想。 想起来就觉得心疼。 “心疼”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情绪,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 便很容易心疼。 他的动作,他的语言,他的遭遇,甚至他的笑容……都很容易牵动心底最柔软脆弱的那一块。 因为那一块最柔软最脆弱,所以也最容易产生疼痛。 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薄汗凉在身上,被风一吹,凉意直透骨髓时,才悄然把手收回。 餐桌上摆了南瓜小米粥,清炒芦笋,rou沫豆腐,还有三个水煮蛋,宁安一个,封允两个。 封允洗刷完坐在桌前,额发被水打湿了,看起来很是随意,像个阳光英俊的大男孩。 他含笑看餐桌上的饭菜,筷子末端抵在脸颊的痕迹,很像一个酒窝。 都是很家常的饭菜,他却觉得很满足:“看起来都很好吃,辛苦了,周末我来做。” 宁安手里握着水煮蛋,正在桌沿上敲蛋壳,闻言抬头:“没关系,你工作比我忙的多,而且我……” “而且我还住你的房子。” 这句话,他曾经也说过,可今天只是顺口说了半句他就停住了,他不应该给他说这样的话了。 他看了封允一样,便低头专心剥蛋壳。 封允了然地笑笑,盯着他乌黑的发顶看了一会儿。 鸡蛋好像是新鸡蛋,很不好剥,剥出来的蛋也坑坑洼洼,很丑的样子。 宁安抬起头看封允,见他还在看着自己,于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封允探手过来,他以为自己脸上真的粘了什么东西,便配合着没有动。 没想到他径直抬起他的下巴,人也站起身来,微微前倾,离他极近地看他。 宁安想往后躲,但封允握着他的下巴,轻声说:“别动。” 而他另一只手也抚上了他的眼睛。 宁安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感知到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眼睑:“昨天没睡好吗?” 昨天封允离开后,他的确是失眠了。 睁着眼睛听外面的风雨声,心底百味杂陈,辗转反侧了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朦胧入睡。 平日里他虽然睡得也晚,但睡眠质量很好,所以眼睛那里的皮肤一向光滑明亮。 可昨夜一夜失眠后,眼底便隐隐现出了一片乌青。 虽然很淡,可他皮肤白,所以封允还是发现了。 “也不是。”宁安说着从他手心里挣了出来:“可能因为下雨,稍微影响了一点睡眠质量。” 封允笑笑,他看他的眼神似乎更亲密了一点,好像还沉浸在昨晚车厢中的那种氛围内。 他低头扒蛋壳,扒出来的蛋光滑圆润,托在掌心里递给宁安:“吃这个。” 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将他手里那只蛋换了过去:“也许不是睡眠的问题,是你太辛苦了也说不定,回头熬点汤好好补一补。” “汤真的管用吗?”宁安笑笑。 “嗯,从小到大我喝了很多汤,”封允浅浅一笑:“封冉说喝汤很好。” 他说着声音小了下来,笑容也淡了:“她希望我什么都是最好的,哪一样都不能比别人差。” 宁安看着他,有点心疼,但没说什么。 “算了,”他又说:“汤也许并不好,今天到公司我让秘书去备点燕窝人参,回来给你吃。” 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为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封冉的痕迹而感到挫败。 很多东西,无论你多努力,都很难彻底摆脱掉。 比如封冉给他的一些思想,习惯,还有那让他厌恶又恐惧的控制欲。 最初的那些恐惧,害怕自己会变得像封冉一样,掌控宁安毁掉宁安的那些恐惧,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虽然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事实上,他对他,的确产生过级强烈的掌控欲,不止一次。 他心底的斗争经常很激烈,压下那些东西很艰难,也很辛苦。 但他做到了,每一次做到的时候,他都很庆幸,也很后怕。 宁安发现了他的变化,他唤他:“封允?” 封允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他抬起头来看宁安,嘴唇抿着。 宁安微笑着说:“都可以的,你选什么我吃什么,和你一起吃。” 封允点点头。 他安静地吃了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试探着问宁安:“孩子身上都有父母的影子,可我觉得你身上没有,你和你家里那些人都不一样。”